“讓我變成你?你……你在和我開玩笑吧?”美美被我捧著的臉朝我眨了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而我則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美美的臉龐,我發現她的臉大小和我差不多,隻是眉骨和鼻梁比我平,如果用汪洋的換顏蠱蟲飽和一下,然後再用美瞳把眼珠擴大一些,看起來和我就有八九分相似,隻要汪洋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幫忙。”我朝美美認真的道。
估計看到我一臉嚴肅和認真,她就也變得認真起來,“什麼忙?”
我就附到她耳朵邊,將自己的計劃說給她聽。聽完她更是一臉不可思議道:“這能行嗎?汪洋可不是一般人,能騙過去嗎?”
“那晚我會灌他很多酒,迷迷糊糊間,他一定不會看穿的。隻是,你可想好了,隻要我們那麼做了,以後你就會一直以我的身份活下去。”我不好說她會成為我的替代者,但是,意思她能懂。
美美低下頭,苦澀的笑了笑,“如果能留在他身邊,讓他對你這樣對我,我就算一輩子是你的替代者,我也無怨無悔。”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這些天,我們就按計劃行動。”我舒了口氣。
隻要美美答應我,那麼我逃離汪洋的魔掌,就不那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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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汪洋不知從哪回來的,胳膊上全是鮮血,好像受傷了,我見狀,裝出擔憂的模樣走過去,要去幫他包紮,可是一伸右手,卻連一片紗布都拿不起來。心裏滿是失落之感,於是,我就準備退到一邊去,讓美美給汪洋包紮了。
汪洋見我這樣,掃了掃他身旁的沙發空座,朝我道:“坐下陪我會。”
我就乖乖走到他身邊坐下,然後就看著美美和小章,一個幫汪洋脫下被血染紅的襯衣,一個替他清理胳膊傷口。
我仔細看了他傷口一眼,似乎是匕首劃傷的,他應該和誰打鬥了。
“你是怎麼受傷的?”我裝出心疼的模樣,朝他看過去。
他低著頭看著美美給他包紮傷口的,聽到我的問話,我注意到,他斜長的劍眉一擰,猛地側頭目光如炬的盯著我,“被樊守傷的!”
聽到他提到樊守的名字,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麵色如常,“怎麼會被他傷到了?他找你麻煩嗎?”
汪洋薄唇微微揚起,邪魅的笑道:“是啊,他沒有一天不找我麻煩的!我在南京附近設的蠱嬰,大多數都被他給除了。寶貝,你以後恐怕是沒有烏金水蛭補身體了。”
“不吃更好,本來我也不想吃那種東西。”我反倒是鬆了口氣。
汪洋見狀,眯了眯眼,挑撥道:“寶貝你不覺得樊守這麼做是根本不愛你嗎?他明明知道,你如果不吃烏金水蛭的話,就會解不了身上的蠱性,到時候,蠱性大發,你連自己是誰都會不知道了。他一點都不心疼你!在他的心裏,你連那些陌生人都比不過!”
“我不是他的老婆了,他自然不會在乎我。”我裝的無所謂道。
可麵上裝的無所謂,心裏卻多少被他這句話激的心顫了一下。樊守好像真的不在乎我了。不管他在不在乎我,他能把蠱嬰除了,我都不會怪他,反而感謝他為我減少罪過。
“那你在不在乎他?”汪洋立馬反問。
我坦誠的對視著他如鷹目般銳利的眸,“說不在乎你肯定不信。但是,我正在試著不在乎。希望你以後不要老是試探我,提醒我。”
汪洋聽我這麼說,深深的吸了口氣,從我臉上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被包紮的差不多的手臂,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傷的是胳膊,他傷的是小腹,比起來,還是他吃的虧多。”
一聽樊守傷到了小腹,我心裏一緊,心疼不已。但我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開口說話,怕惹怒汪洋,又要拿樊茄的安危折磨我。
等汪洋的手臂傷口被美美包紮好,小章就打了一盆水,讓美美給汪洋擦拭身上沾著的血跡。汪洋卻一把從小章手裏奪過毛巾,自己擦了起來。吩咐美美去做飯什麼的。
美美就失落的離開去廚房了。
小章這時忍不住問了句,“師傅,小王和阿力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他們怎麼沒回來?”
汪洋一聽他這話,本擦胳膊血跡的手,猛地將毛巾一捏,氣道:“都被樊守殺了!這個可惡的混蛋,我回頭一定要找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