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哥,小心!”我擔心的大喊。
而我一喊,我就後悔了,因為樊守聽到我的聲音後,詫異的轉過頭看向我這邊,那個小嬰兒就正好趴在他的脖子上,張口就咬他的脖子。
“呃……”樊守被咬痛,伸手就來拽他,卻怎麼拽都拽不掉,他嘴裏就罵道,“哪來的鬼東西?!”
“庫嘎!……”而一看到這個黑色的小嬰兒,兩個法師就驚呼一聲,一個跑過去用什麼黃色的紙符去貼那小嬰兒的腦門,可小嬰兒一點反應沒有,還是咬著樊守的脖子不放。
另一個法師也過去幫忙,可結果是,廟裏又相繼衝出幾個小嬰兒來,咬住他們的腿腳,把他們給咬倒在地。他們用紙符都怎麼貼都不管用。
樊石頭見狀,驚惶無措,最後罵道:“你們在幹什麼呀?好好的怎麼倒地打滾?師傅你自己掐著脖子幹嘛?”
等等……為什麼樊石頭看不見這些小嬰兒?
我慌了一會神之後,已經衝到了樊守身邊,用手去拽襲擊他的那個小嬰兒,可我卻感覺不到自己有碰到什麼嬰兒的身體,而是虛的!
可我眼前,明明就看到小嬰兒在咬樊守,而且,樊守和兩個法師都在痛苦的嘶吼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石頭……快……快帶你師娘離開……呃……”樊守一邊捂住自己被咬住的脖子處,一邊朝愣在一旁的樊石頭吩咐道。
樊石頭聞言,這才跑過來說“哦哦”,然後要拉著我走。
我不同意,忙掙脫道:“你快放開我,你沒看到你師傅有危險嗎?”
“沒有啊……師傅肯定是喉嚨裏被下蠱了,師娘你離他遠點是對的。”樊石頭勸道。
“不……不是蠱,是小嬰兒!你難道真看不見嗎?”我疑惑了。
樊石頭止住了步伐,看向樊守那邊,隨即搖搖頭,“沒有什麼嬰兒啊……”
“石頭……還愣著幹什麼,帶她走!”樊守這時可能被咬的太痛,朝樊石頭吼完,就膝蓋一屈,單膝跪在了地上。
“守哥……不,我不要走!”我看到他跪下,我心疼極了,伸手拍打著樊石頭拉我的手,要掙脫出來去救樊守。
就在這時,一道黑霧繚繞的白影突然出現在樊守麵前,同時,一個女人的怒喝聲也響起:“燒了我的廟,毀了我的祭台,想走!沒那麼容易……”
白影走到樊守麵前站定,居高臨下的望著樊守,這時我也才看清那個女人的真實麵目。
從麵相看她的實際年齡應該不是很大,最多二十出頭的樣子,身高跟我差不多。頭發斜斜盤右耳後側,右耳邊還插著一支白色的夜來香。臉蛋白皙圓潤,看上去相當養眼。
她身著一襲純白色上衣長衫,就類似於現在中國的旗袍,胸袖剪裁非常合身,突顯出她女性玲瓏有致的曲線,而兩側開高叉至腰部,而前後兩片裙擺隨風飄逸,下半身則穿著一條喇叭筒的長褲,更加襯托出她的身材高挑纖細。她這身衣服就是越南的國服,奧黛。
隻是她的四周環繞著一層黑霧給人一種優雅而詭異的感覺。
黑霧!難道……
我心下一驚,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希望是我多疑了。
她嘴角微撇著,眼睛斜視著我們,眼神冷漠,笑容邪魅。
“你是誰?”樊守抬頭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問道。
“怎麼,你燒了我的廟還不知道我是誰嗎。”女人冷笑。
她說的是中文,而且非常流利!
“難道你就是……阮格契的妹妹,阮玉朵……”樊守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捂著小嬰兒咬的地方,痛苦的說道。
果然是她!樊守這麼做還是逼出來她了!
我看到樊守臉上痛苦的表情,以及他額頭上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流的樣子,心痛的無法呼吸。
我使勁兒的掙紮,企圖掙脫樊石頭的束縛想過去幫樊守。可是樊石頭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不肯讓我過去,我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沒錯,你們膽敢毀了我的廟,那麼今天你們就誰也別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跟我的廟一起陪葬。隻是可惜了呀,嘖嘖……”
隻看見白衣女人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打算挑起樊守的下巴,但是被樊守氣憤的扭頭給躲開了。
“喲嗬,死到臨頭還這麼倔,可惜了這副好皮囊,就這樣死了,還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肯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還可以放過你,免你一死,讓你做的情奴也不錯。”阮玉朵戲謔的對著樊守說道。
這說話的口氣,簡直和她哥哥阮格契一模一樣!真不愧為兄妹啊!
“休想!”樊守氣憤的大吼,但是脖子上的嬰兒咬的他痛的連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的。
“嗬嗬……那你就等著看我,一個個的先把他們殺了,然後在來解決你。”玉朵得意望著樊守說道。
“你這惡毒的女人。”樊守惡狠狠的望著玉朵。
“罵吧,盡管罵,你罵的越狠我越高興,我要想想該從誰先下手呢……”阮玉朵站起身,右手支著下巴做考慮狀,眼睛朝我們幾個人掃視了一眼。我生氣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