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看到他們呼吸均勻,就沒有進去,而是將門又關上,然後,摟著我拍著我的後背,輕聲安撫我。
我被他拍了一會,才恢複過來,擦了臉上的眼淚,朝他抬頭望過去,“守哥,我們得趕緊給孩子們解降,不然的話,我怕他們對你有敵意。”
“好,等他們醒來,我們再給他們解降。”樊守點點頭,隨後牽著我離開了。
我不舍的回頭看了好幾眼,知道走到樓梯下,看不到房間為止。
等下樓之後,樊守就和桃紅討論了一下解降頭的事宜。
桃紅說:“雖然你們知道解降咒,可解降不是簡單的朝伢子們喊出解降咒語就行了的。必須要用下降者的血液、毛發燒成灰,喂他們喝下去,再用熏香催眠的方法,念出解咒才行。”
“還得用下降者的血液和頭發?”這我可沒想到!
“下降頭,其實就是和催眠類似。下降者,在被下降者處於混沌中的時候,喂食自己的血液和毛發灰,目的,就是讓被下降者潛意識裏,記住這種味道。然後,再下咒語就管用了。人的血液和毛發灰的味道就和指紋一樣,每個人都不同。所以,這才是解降必須要用下降者血液和毛發的原因!”桃紅解釋道。
原來如此!
“可是……”我難過的低下頭,緊緊捏著半濕不幹的衣角,無奈道,“可我們沒有汪洋的血液和毛發。”
早知道,之前我就趁汪洋昏迷的時候,弄一點血和頭發了。
樊守聞言也是一臉後悔之色,“我就知道汪洋沒那麼好心。”
“馬七七他們那幫人,我都不放在眼裏,唯獨這個姓汪的,讓我輕視不了。”桃紅端起茶杯,一邊輕呡了口茶,一邊盯著門外,思緒飄遠的模樣。
桃紅的話說完,屋內眾人都沉默了。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解降嗎?”沉默了一會後,樊守率先打破安靜,朝桃紅問道。
桃紅這才從門外收回目光,看著他道:“你們先去樓上換身幹爽的衣服,回頭我帶你們去找蠱王想想辦法。”
“蠱王?”樊守皺眉問道。
桃紅就不自在的拿茶杯湊到嘴邊,掃了一眼芭蕉。
芭蕉就立馬走上前,拉著樊守的胳膊道:“守少主,我領你去樓上換衣服吧,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我看到芭蕉拉著樊守的胳膊,還說帶他去換衣服,不爽到了極點。這女的還有沒有廉恥之心啊?當著人家老婆的麵,去和她老公親昵,真是夠奇葩的!
我見狀,目光死死的剜著樊守,他也感受到了我不善的目光,忙拂掉芭蕉的手,“你說話就說話,別和我拉拉扯扯的。”
他這話一出,芭蕉清秀的臉蛋上尷尬的一紅,隨後低頭不語了。
樊守隨後拉我去了二樓一間屋子,發現那邊的床上早就準備好了一男一女兩套幹爽的衣服。不過,都是這邊的民族服。
我穿苗族服飾不是一次兩次了,穿起來也挺快的,可樊守卻比我還快,這會見我穿好,過來給我整理了一下衣領,撩了一下我的濕發,說了句,“我老婆還是穿民族裙最漂亮了。”
話末,目光還壞壞的在我身上上下掃了個遍。讓我都不好意思了,伸手也整理了他的衣服一下,發現他的衣服也挺合身的。我就不免好奇起來,“守哥,這桃紅好像事先就知道我們會跟她來這一樣,不然,也不會準備好這些衣服了。”
“我們的孩子在這,怎麼可能不過來?這也不難猜。”樊守回答道。
說話間也從房間的架子上,拿來一塊幹毛巾遞給我,讓我擦了擦頭發。
我擦完,他才接過去自己隨意的擦了一下。
“對了,那個阿珠婆是阿珠的長輩嗎?”我們走出房間的時候,我才想起這件事來。
樊守聞言,拉門的手頓了頓,側首掃了我一眼,張嘴想回答我,但又最終閉上嘴,露出猶豫的神色。
我見他這樣,就更加好奇了,“守哥,我發現你最近總不回答我的問題。桃紅和你的關係,你不願說,我也沒逼你。可這阿珠婆的身份也有那麼難回答我嗎?”
樊守見我真的怒了,厚重的濃眉擰了擰,深歎口氣道:“沒想瞞你,隻是我怕嚇著你而已。這個阿珠婆,確實是阿珠的長輩,並且是她的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