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師娘,你師傅不在,你就得聽我的!守白守玉,交給你們倆個照顧了,我先去把他們引開。”我不容置辯的道。
話末,將懷中緊抱的守白鬆開,然後小心翼翼的遞到一旁的阿珠婆懷中,等她接過去的時候,我伸手在黑暗中撫摸了守白的臉頰幾下,心裏柔柔的痛痛的。
而樊石頭這會還在勸阻我,我並不理會了,隻告訴他們好好照顧孩子們,然後就朝那五個小夥追過去。
追他們還是很好追的,因為跟著火光走就行。他們也沒走多遠,估計一邊走,一邊找我們比較浪費時間。
我在離他們十幾步距離時,身子一蹲,躲在了一棵大鬆樹的背後,然後那樊石頭的匕首,將自己的手腕割破,放出了一點血液,發出一些護身甲蟲來,靠意識操縱它們飛向其中一個小夥的脖子上。那小夥以為是樹林什麼爬蟲,拍了一下,緊接著就揉了揉,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和同伴們一邊說著話,一邊繼續往前走去。
他說的話大多都是抓到我之後,怎麼欺負我。還說要把守白守玉送給蠱王養蠱菌,聽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並沒有著急控製護身甲蟲吃他,而是控製第二隻,飛向其他人,慢慢的,五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上了我的護身甲蟲。我感覺這些人好像很粗心大意,對護身甲蟲鑽身的事情,一定都沒察覺。這無疑給我提供了一些方便。
於是,我閉上眼睛,跪在矮樹叢裏,雙手合十,腦袋裏用意識控製這五隻護身甲蟲對這五個小夥展開啃咬行動。
一開始,隻聽到“嘶”一聲,隨後一個小夥粗莽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艸,什麼鬼蟲子鑽到我身體裏去了?必須要搞出來……呃……痛!”
“你怎麼了?”他的同伴聽到他喊痛的聲音,一個個都緊張起來,手拿著火把,朝周圍照了照,估計一無所獲,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然而這表情還沒在其他人的臉上維持多久,隨即就被痛苦代替。隨後鑽進其他人身體裏的護身甲蟲也開始啃咬起來,痛的他們捂住被護身甲蟲鑽身的位置,痛苦的喊起來,“啊,這啥子情況?”
“我們好像中蠱了……”
“呃,我的肩膀裏頭有個蟲子在啃咬我!”第一個被甲蟲鑽身的男人,手裏的火把被他丟在地上,他一隻手捂住肩膀,另一隻手開始去摸索腰間的匕首,估計想要用匕首挑出護身甲蟲來。
可護身甲蟲一旦開始啃食,就不會停下來的。
其他人的情況也都好不到哪去,見他痛苦,他們更加惶恐無措。
我見時機成熟,是時候引他們離開了,於是,就從矮樹叢中站起身,故意囂張的朝他們喊道:“怎麼樣,我的護身甲蟲的滋味不錯吧?哼,別以為,隻有你們的蠱王蠱術厲害!”
他們一聽到我的聲音,均朝我看過來,我見狀,猛地朝南方跑開。
“那個女的……好像是蠱婆帶回來的那個男人的婆娘!我們快點追……”那五個小夥中領頭的大高個,就捂住被護身甲蟲咬痛的肩膀,朝我這邊追過來。
他一追過來,其他人緊跟其後。
我這會隻想將他們引到離樊石頭他們越遠的位置越好,所以,即使臉上在奔跑中被樹枝樹葉狠劃著,我腳下的步伐也不敢有絲毫的停頓。
但後麵那幾個男人的腳步聲,還是在漸漸逼近我……
被人追的時候,最怕聽的就是這種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了,這會在奔跑的過程中,我心慌至極,後背發寒。
這護身甲蟲怎麼還沒有把他們咬倒在地呢?再不快點,我可就要支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我開了一下小差,便沒注意到前方的情形,隨後,“砰”一聲,腦袋撞到了樹幹上,頓時,我痛的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快,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