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吐著吐著,居然吐出了內髒來,先是胃,再是腸子,再是心髒……最後,整個人往前一趴,身子在一瞬間就腐爛冒出了黑水來了。
“呃……”他的同伴見狀,一個個嚇得退後數步。
過了幾秒鍾,他們才恢複過來。而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守玉他們身邊,蹲下身,想要探守白的鼻息。
結果,我脖子突然被誰從後麵掐住,他們居然有人在偷襲我!
正常情況下,我被從後麵掐住脖子,肯定會憋得難受,本能的會伸手去掰扯他的手。可蠱性發作的我,居然沒有著急反抗,而是拿起彎刀猛地向後麵戳去……
可不等我戳過去,我的手就被他的一個同伴捏住,想要掰扯我的胳膊。但他卻不知道,在蠱性的刺激下,我的力量異常強大。他不但沒掰斷我的手,相反,被我手一轉,用刀割破了他的手。隻聽他“啊”的一聲痛呼,隨即,手上的黑血噴濺到了我的臉上,我聞到血腥味,整個人更加興奮。
而於此同時,掐我脖子的手,力氣也越來越大,我因為呼吸不暢,而意識恍惚下來。意識一恍惚,我的力量也漸漸變小,手中的彎刀也不知道被誰奪了去,隻聽頭頂傳來“賤婆娘,去死吧!”,隨後我的額頭處傳來一點冷風,我心中一緊,完了!
滴答,滴答……
突然,我預計的刀鋒沒有插進我的額頭,相反,還有什麼液體在我額頭上不斷墜落下來,像水滴,但又不像,因為還有點稠。
就在我想象著,這是什麼的時候,掐在我脖子上的那雙手,也豁然鬆開,我條件反射的貪婪呼吸著。這時,隻聽我背後傳來“噗”一聲,好像有誰倒地的聲音傳來。我忙眨了眨眼,等視力恢複了一點後,猛地朝身後看去,隻見一個小夥,額頭有個血窟窿,倒在地上死了。
而他的身邊,還躺了另外兩個小夥的屍體,而那兩個小夥的傷口在脖子上!
地上的火把,將樹枝樹葉都點著了,周圍變得亮堂起來。所以,我看的才這麼仔細。隻是我很疑惑,他們怎麼突然就死了?
我捂住脖子,氣喘籲籲的看著他們的屍體,愣了神。
“爸爸!你總算來了!”突然,我旁邊的守玉,猛地發出一聲帶著鼻音的呼喊聲來。
爸爸?
我腦海裏一下浮現出樊守的臉龐來,難道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樊守趕到了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猛地朝守玉那邊看去,隻見他抬起頭,朝我的身後看去。我忙順著他的目光,朝那邊看去,嘴裏發出沙啞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喊道:“守哥……”
然而,我一看過去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碧落,快給守白喂下這個!”出現我眼前的不是樊守,而是一臉憔悴的汪洋!
他這會好像力量用盡,單膝跪地,他一隻滿是血跡的手,緊緊捂住胸口,而另隻手裏,正拿著我之前從大個子那搶來的彎刀,不過是拿著刀尖撐在地上,維持住他身形不倒的。但看到我朝他看過來,他艱難的將捂住胸口的手,摸索到外套的兜裏,從裏麵掏出一個小玻璃瓶子,哆嗦著遞給我。
我這才將目光從他身上移到那個玻璃瓶上,隻見裏麵裝的是深綠色的液體,看起來像是草汁一樣。但我知道不可能是什麼藥草汁。
“這是什麼?”我可不敢輕易信他。
“一種蠱蟲和草藥的汁液,快給守白喂下去,然後給他做心髒複蘇,或許還能來得及!”汪洋說話間,緊皺眉頭,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模樣。而且,話說的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一聽他說救守白一命,我整個人都驚到了。忙接過他手裏的藥瓶,然後探了探守白的鼻息,真的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