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蠱王樊守(二十八)(1 / 2)

樊石頭這一聲喊,讓我們都轉過頭看向他。隻見他急匆匆的下了樓梯,到了地下室。

樊守聞言,問他道:“你找到芭蕉和黑苗族族長他們一家了?”

“是的。”樊石頭來到樊守麵前時,已經是氣喘籲籲了,話說了一半,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不過,他們身上都中了蠱,我不敢輕易動他們,阿珠婆讓我下樓來通知你……唉,師傅……師傅你這就上去了?”

樊石頭的話還沒有說完,樊守就將他扒拉開,然後自顧自的往上走去。他一走,我自然也跟了上去。汪洋和樊石頭緊跟在後麵。

等我們上來的時候,我看到桃紅不知道在哪找來的一件小毯子,蓋在了守白守玉身上。聽到我們的腳步聲,還朝我們做出一個“噓”的手勢,顯然是提醒我們小聲點,不要打擾到了孩子們休息。

我就趕忙放輕步伐,目光朝守白守玉那邊瞟去。要不是我現在身上的護身甲蟲太敏感,否則,我現在就會去擠開桃紅,我自己守著孩子們了。

隨後跟著樊守來到二樓處,便聽到了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是老鼠咬肥皂的聲音。這聲音我以前聽到過,那就是娃娃蟲咬屍體時的聲音。難道族長一家和芭蕉都是中了娃娃蟲蠱了?可不是娃娃蟲隻吃新鮮的屍體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守,你來的正好,我就快鎮不住它們了。”我們一上樓,阿珠婆的聲音就從樓上拐角處的那間屋子裏傳來。我們聞言,循聲直奔那間屋子,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裏麵有黃色的汁液濺出來。樊守是走在最前麵的,一看到有東西濺出來,第一個反應是長臂一身,將我往後一推,他自己的身體也向後仰了一下,躲過這汁液。

躲過去之後,我們趕緊朝屋內看去,隻見阿珠婆手裏拿著一把砍柴用的柴刀,對著地上不斷往外快速爬的五彩軟體蟲子戳去。這些五彩蟲子,就像斑馬一樣,身上長了橫紋的斑紋,五顏六色的,很是鮮豔。個頭大概有西瓜那麼大。被阿珠婆戳破身體後,會流淌出來黃色的汁液。在昏黃的鬆油燈照射下,那黃色的汁液顏色有些深。

“師傅,這是什麼蠱蟲?”樊石頭這會也走到了門口,伸頭朝屋內看了一眼,就問樊守。

樊守目光在屋內搜尋了一圈,並沒有回答樊石頭,而是吩咐他去找一根火把來。

樊石頭就急忙離開,去找火把了。

我這時目光也在打量這屋子裏的情形,果然在屋子最西邊的角落處,看到了老族長一家坐在地上,幾個人都瘦幹幹的,眼窩深陷,意識恍惚。我喊了他們好多聲,都沒有得到他們回應。

可他們不回應,屋頂處,突然傳來芭蕉虛弱的女音,“別喊了,他們都中了彩顏蠱蟲的毒,神誌不清了。”

聞聲,我抬頭往屋頂上一看,發現安裝吊扇的那個地方,芭蕉身上裹著黑蠶繭,吊在那裏。在場明明不止樊守一個,可自從樊守進來到現在,芭蕉的目光就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這蠱蟲怕什麼?火?鹽?……”樊守掃了一眼地上幾十條彩顏蟲,煩躁的皺起了濃眉。

芭蕉搖搖頭說,“它們是比水蛭還惡心的蟲子,身體被劈開了,它斷體,能夠在重新長出頭尾來。什麼火、鹽等對它們都起不了什麼致命性的傷害。除非……”

“除非什麼?”我焦急問道。

“除非把它們引到地下室的黑潭水中,它們就會被黑潭水化掉。”芭蕉認真道。

“原來如此。”樊守道。

我卻很好奇,“我不明白,樊千為什麼會養這什麼彩顏蠱蟲呢?而且,我們都被他騙進了地下室,你為什麼和黑苗族的族人們卻在樓上呢?”

芭蕉解釋道:“那是因為他需要儲存食物。”

儲存食物?我眉頭擰了擰,芭蕉口中的食物,估計說的就是他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