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抹熟悉的男音不是別人的,正是阮格契的!
聽到他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去控製身體裏的護身蠱蟲對抗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護身甲蟲一飛到他的身邊,就快速的縮了回來,這讓我費解極了。
也正是在我費解的時候,阮格契拉開了拉鏈,帳篷的門就被打開了,我便在帳篷底下,看到了他那張帶著邪笑的陰柔麵孔。他笑著微眯了桃花眼,看我的目光極其邪魅,“陳碧落,我們又見麵了,幾天不見,你可醜多了。”
他說話間,目光還在我臉上掃來掃去。
我聞言,心中驟然一驚,隨即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我的臉上出現了坑坑窪窪的小孔……
“我的臉……”
我真的是太天真了,手上的傷口潰爛都恢複不了,臉上的傷口有怎麼能恢複得了呢?汪洋之前也沒說,我自己也沒怎麼在意,再加上荒郊野外的也沒有鏡子,所以,我並沒有發現自己這一點,現在知道我的臉變成這樣了,腦海裏浮現出樊瘸子和樊雅之前滿臉是蟲子的畫麵,整個人都慌了。
阮格契見我這表情,似乎感覺很有趣,朝我饒有興趣的說道:“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臉,變成麻子臉了吧?”
麻子臉……
我現在一定難看極了。
手緊緊捏著衣角,憤怒的剜著阮格契,“你怎麼發現我在這的?”
阮格契這才被我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捋了捋長鬢角說道:“我自然不會告訴你原因。”
他這話一出,他背後就傳來幾個女人嘰裏呱啦說著越南話,具體說的什麼,我聽不懂,但阮格契顯然是眉頭一皺,麵露焦急的表情,伸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將我從帳篷裏拉了出來。
“你放開我!”我拚命的要掙紮,可是,本因為蠱性發作我的力氣本應該很大的,現在在阮格契麵前,我所有的蠱都使不上來。明明知道這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我說不上來。
阮格契把我拽出來之後,就拖拽著到了他一群老婆身邊,讓她們將我手綁到了背後,兩個稍微個高一些,年紀大一點的女的,便一左一右的拉扯著我向小溪的另一邊走去。
我掙紮了一下,見還是逃不脫,就沒有再浪費力氣,而是朝阮格契的幾個老婆看了一眼,最終在最後麵看到擔憂望著我的小夢。
小夢看到我朝她看過去,她朝我微微搖了搖頭,好像在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一樣。
我看到她這樣,也微微冷靜下來。
大概走了二十幾分鍾,我便被他們帶進了一塊三人寬窄的山穀夾道中,這時,阮格契忽然說了句越語,頓時,幾個女人都停了下來,轉過頭朝他看過去。我見狀,也跟著轉過頭看向他,隻見他從身穿的那件墨綠色的長袍側兜裏,掏出墨玉蠱瓶遞給小夢,小夢便乖乖的接過墨玉蠱瓶,將自己的手指上纏繞的一層紗布拆開,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一根手指,緊接著,她就朝瓶子裏滴了幾滴鮮血。滴完,又將瓶子還給阮格契。
阮格契接過瓶子之後,嘴角一扯,露出興奮貪婪的笑容來,將瓶子舉起,往山穀中的一處長滿青苔的石頭處湊過去。這時,我發現黑色的蠱瓶裏冒出絲絲紅色的煙霧,煙霧散出去沒多久,一條全身發綠,隻有小拇指大小的毒蟲子,緩緩爬進了墨玉蠱瓶裏去了。它一進去,阮格契就立馬蓋上了瓶蓋子,將蠱瓶湊到眼前晃了晃,笑著說了一大串的越南話。
他這些話一說出來,除了小夢,他其他的老婆們都笑著說著什麼話,估計是奉承他的話,因為,我隨後見到阮格契興奮得意的仰頭笑的更大聲,還伸手勾起一旁一個矮個豐滿的女人摸了摸。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是極度鄙夷的。不過,我的目光卻落在阮格契手中的墨玉蠱瓶上,看來,這個蠱瓶的作用也不小,如果我把這蠱瓶弄到手,將來等樊守找我,我們就可以直接去活蠱人墓,開啟墓室了。因為馬七七的白玉蠱瓶不是也被他拿到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