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看著我。
我沒有開口已被你猜透。
還是沒把握。
還是沒有符合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還是你也在閃躲。
如果真的選擇是我。
我鼓起勇氣去接受。
不知不覺讓視線開始閃爍。
——《第一次》(張天成作詞)
自從那一次與AB見麵以後,伽羅再也不能滿足日常的家庭主婦生活。她時常想方設法與AB通話和約會。
AB與伽羅坐在溫哥華市中心的露天咖啡廳,一邊品著咖啡,一邊聆聽著飄進耳際的大提琴聲。AB告訴伽羅,大提琴的音色最能撥動他的心弦,每每那個時候,他的內心會變得異常柔軟和平靜。伽羅沒想到她和AB在音色上的趣味如此相投,雖然大提琴不是她的最愛,但她清楚馬頭琴和大提琴的聲音有相似之處,隻不過馬頭琴的音色比大提琴的更悠遠和悲涼罷了,它能直指伽羅的心底,能把空曠和悠遠帶給伽羅。AB在心靈被觸動的時候,享受的是那份寧靜;伽羅心靈被觸動的時候,享受的是一種釋放。當憂傷的馬頭琴樂聲響起的時候,伽羅會不自禁地流淚,那淚水是幸福的、甜美的。
大提琴是一個隨處可見、可聞的樂器,而馬頭琴隻屬於豪爽的蒙古人。伽羅喜歡的樂器印證了她欣賞口味的與眾不同。在他們關於馬頭琴和大提琴的交談中,AB知道了伽羅最大的心願就是親耳聆聽一次馬頭琴大師齊·寶力高的演奏。
每次和AB見麵,伽羅都會喜出望外,但是AB卻不改古板本色,他的神情一點也不像在同女人約會。有時候AB一本正經地和伽羅談論生意,完全破壞了伽羅渴望約會的浪漫心境。生性頑皮的伽羅可不會讓AB將“約會”毀在幹巴巴的生意上。她時常會見縫插針地要AB給她講述一些有趣的事情。
誰知AB和伽羅談論生意的時候會頭頭是道,可隻要談論其他的事情就會卡殼和語塞。相較於AB在兄弟麵前的侃侃而談,他在女人麵前不談生意大腦就會短路,尤其是在他喜歡的女人麵前。
“你會說笑話嗎?”伽羅著急地說。她比誰都清楚,她找AB可不是為了談生意。
“你會嗎?”AB反問道。
“我從來都是講笑話的人的旁聽者。”,伽羅屬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人,什麼東西聽完了就完了,從來不記在心上。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AB意識到自己與伽羅的談話使得她感到枯燥無味,可惜他不會使用很多花言巧語來跟伽羅調情。他想把“戀愛”談得跟生意一樣理性,作為男人,特別是有責任心的男人,他想要伽羅意識到,不要錯過身邊的美好。在愛情上,,AB就是這麼清醒,他想幫有些被興奮燒昏了頭的伽羅理清思路。
“好聽嗎?”伽羅像小孩子似的追問,她哪裏知道AB講故事的目的不是為了哄她開心,而是讓她領會其中的寓意。
“這是個見仁見智的故事,是不是好聽,得你告訴我。”
“好吧。”伽羅覺得AB說什麼都是那麼委婉含蓄,不露聲色。
於是AB饒有趣味地講起了他的《蜘蛛與露水》的故事。
從前有座寺叫鍾靈寺,鍾靈寺的院牆外有一隻蜘蛛。有一天,佛祖問蜘蛛什麼最珍貴。蜘蛛回答說:得不到的最珍貴。,一千年後,佛祖又問蜘蛛什麼最珍貴。蜘蛛依舊說,得不到的最珍貴。又過了一千年,突然起了大風,將一滴甘露吹到蜘蛛網上。蜘蛛望著甘露很開心,它覺得這是三千年來最開心的一刻。突然,又刮起一陣大風,將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感覺到失去了什麼,很難過。這時佛祖來了,問蜘蛛,現在它覺得什麼最珍貴。蜘蛛想到了甘露,它的回答依舊是得不到的最珍貴。佛祖決定讓蜘蛛到凡間走一遭。
就這樣,蜘蛛投胎到一個官宦家庭,成了富家小姐,父母為她取了個名字叫珠兒。珠兒16歲那年,皇帝為新科狀元甘露在後花園舉行慶功宴。一下來了許多妙齡少女,包括珠兒,還有皇帝的小公主長風。狀元郎在席間表演詩詞歌賦,大獻才藝,在場的少女無一不被他折倒。但是,珠兒一點也不緊張,因為,她覺得甘露是佛祖賜給她的。
然而幾天後,皇帝下詔,命新科狀元甘露和長風公主完婚,珠兒和太子完婚。這消息如同晴空霹靂,珠兒怎麼也想不通。於是她不吃不喝,生命危在旦夕。太子知道了,急忙趕來,撲倒在床邊,對奄奄一息的珠兒說:“珠兒,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說完就拿起寶劍準備自刎。
就在這時,佛祖來了,他對珠兒說:“蜘蛛,你可曾想過甘露是由誰帶到你這裏來的?是風。最後也是風將他帶走的。因此甘露是屬於長風公主的。他對你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草是當年鍾靈寺門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你卻從沒有低下頭看過他。”蜘蛛聽到了這些真相後,一下就大徹大悟了,她對佛祖說:“弟子明白了,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的,而是現在擁有的幸福。”
伽羅聽完這個故事後,搶先一步問AB:“你對你的現狀滿意嗎?”
“我和你的生活重心不一樣。”這就是AB的語言風格,對任何問題都不直接作答。他自認為他是為事業而生的,隻要他的事業好了,他就會感到充實和滿足。而且他也意識到伽羅與自己的不同,他知道她是為愛而生的,屬於死了都要愛的那種,所以他有責任和義務提醒她要時刻反省自己,不能任性而為。AB十分了解伽羅的情況,他知道伽羅的丈夫把她看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