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春光明媚。華京,作為華國的京都皇城,集熱鬧與繁榮於一體,彰顯著京都之城的流光溢彩。街道兩旁的商販賣力吆喝,熙熙攘攘的人群絡繹不絕,但似乎這人群的腳步都在朝著同一個方向湧去,到底是哪兒呢?
“聽說今天是文家文小姐的‘文武招親會’,這文小姐據說可是不輸於咱們莞公主的絕色美人啊。”
“文家可是數一數二的富商,這誰要是娶了文小姐,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呀!
“走,趕緊去搶個好位置”
......
東郊城內的‘望江樓’,此刻可是熱鬧非凡,擁擠的人群中間分隔出一座高起的平台,四周著以粗柱搭建而成,左右兩側最高的柱上各自掛起了一幅長卷,左書俊雅的“文”字,右書飄逸的“武”字,望字觀人,一看就是出自通靈絕秀人之手。
平台的兩側置有些許座椅,左邊的座椅上已經落座了不少青年才俊,至於右邊卻空落無人。看熱鬧的群眾此刻都是翹首以盼,爭先恐後努力占據到好的位置,能將這台上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大人,公子此舉是何意?”
“公子的心思,豈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你們安排就是了。”
“那小姐那裏?”
“唉,退下吧”
文又良揮退侍衛後,暗自思忖。這些年他聽從公子的安排潛伏在華國境內,公子的命令他從未懷疑,隻是這次他越發猜不透,‘月兒’的婚事與公子的“計劃”,這兩者間有著什麼聯係?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
“爹”
“月兒”
被稱為月兒的女子,緩步向文又良走來,煙青的衣衫隨著人影微微波動,一支白玉簪將秀麗的長發繞於耳後,絕色的容顏未施粉黛,秀雅絕俗的五官精致的令人窒息,眉宇之間透著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這等氣質隻會讓人聯想到誤落凡塵的仙子。
“要開始了嗎?”輕豈玉齒,吐氣如蘭。
“月兒,公子他...”
“不必多言,我都已經習慣了不是嗎?他那樣的人啊...”
“公主...”
“是月兒,月兒但憑吩咐。”
說話間,又做了個揖。神態中沒有半絲的不情願。
“是爹糊塗了,月兒啊,你我父女相稱多年,其實我早已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看待,你若是不同意,我這就向公子請命...”
“這樣,挺好。”一句話似用了所有的力氣。
“這...好吧,唐管家,開始吧。”
文又良口中吩咐道,又看了一眼‘愛女’,匆匆走出門外。
“小姐,老爺吩咐待會你最好以此紗遮麵”
沐兒實在心疼眼前這位自己侍候多年的主子。陪伴在小姐身邊的這些年,她所看到的隻是一個冷靜到極致的美人,小姐平日裏待人是極好的,幾乎從未發過脾氣。
“城外的海棠花開了吧”
“啊?好似是要開了”
沐兒望著窗前的人影,不明所以的答道。眼瞅著窗前的人兒又沒了聲,沐兒靈機一動好興致的提議道:“小姐,是要看春海棠嗎?這華京的海棠花開的最盛的要數‘域名山’腳下的了,聽說近日裏好多小姐,公子們都趕著春光去那兒賞花呢,小姐要不我們過幾日也去看看吧?”
“恩”話落了無聲。
此時的望江樓早已是人潮濟濟,眼瞅著時辰已到,可大家翹首相盼的文小姐還猶抱琵琶未露麵,準備參加比試的公子們更是摩拳擦掌,準備在美人麵前一顯身手。
有趣的是,這人群中不乏一些名門世子,要說單單隻是這文小姐的才貌能吸引一些文人騷客,那不足為奇,可混跡於官場的人就會發現連一些不怎麼得寵的皇子也混在其中,不過這也不難解釋,民間不也一直有個傳言說這‘文家的家產頂這華國半壁江山’,得虧這文老爺一直膝下無子,試想哪個皇帝能任由別人跟他分享這半壁江山去,華王若是知道這半壁江山竟還是由他人掌控,不知還能不能睡個安穩覺。
要說這文又良也是一個奇人,數年前遷至華京時,還隻是一個數不上名氣的小商販,可短短幾年時間,這文老爺就把他手裏經營的‘德惠茶莊’開到了其他各國,且生意是越做越大,錢莊,布莊,茶樓,當鋪...均有涉獵,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幾年前這文老爺又突然多出個拿著玉佩找上門來的女兒,說是文老爺少時家貧,家裏說了一門娃娃親,後來他自己出來經商,早把家裏老婆忘了,這不孩子自己就找上門來了,也就是文老爺唯一的千金文月小姐。這文小姐雖是鮮少露麵,但據說文家現在大半的生意都是她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