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周記酒莊這幾年在吳郡的聲譽想必你們各位清楚的很,莫說吳郡,就連江國,都有我們周記酒莊的小酒樓!”
“人的名,樹的影,樹大招風,咱們周記酒莊生意好了,自然就有一些眼紅的宵小之輩!”
周舟並沒有神色慍怒,而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真正的發火了,才會這樣。
越是平靜,待會兒的山雨就來的更加猛烈!
“你們周記酒莊想幹什麼?把我二舅公的獨子害死,又把我二舅公氣暈,還有沒有天理了?!”
悍婦估計是怕那地痞露出什麼馬腳,於是眼珠子一轉,又是指著周舟一行人大罵。
“陸伯,我們酒莊除了地窖中封存的酒,還剩下多少酒?”
周尋川活動了一下關節,身體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今天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剛才周舟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刻明白自家這位姐姐想幹什麼,於是向陸伯吩咐道。
有些事,必須得男人出麵!
陸伯還在心疼那價值二十兩銀子的酒,直到周尋川叫了他兩聲,他才揉了揉眼睛,急忙應聲。
“少爺,咱們酒莊除去地窖封存的酒,再除去運往各地的一些酒,外邊兒的還剩二百一十四壇!”
對於一個二十兩銀子都心疼的人來說,自家有多少值錢的東西肯定記的清清楚楚的。
“既然你說你二舅公的獨子是被我們酒莊的酒給毒死,那你可知道他兒子買的是哪種類型的酒?”
周尋川語速飛快,麵色嚴厲的對那地痞問道。
“哼!買的是你們周記酒莊的招牌燒酒,醉朦朧!”
那名地痞顯然知道會有人這麼問他,所以也是不假思索的飛快道出。
“好!陸伯,你先將除了封存的酒全部拿出來,將醉朦朧放一邊,其餘的放一邊。”
周尋川繼續淡淡道。
陸伯雖然搞不懂自家少爺想做什麼,不過還是照他的意思將一壇壇酒搬到空的位置來。
剛才那地痞帶著一群人過來鬧事,酒莊裏麵的夥計被嚇跑了十幾個,其餘的膽子稍微大點的也是站在後麵看戲,所以陸伯也是親自上陣,挽起袖子吭哧吭哧的朝外搬。
“咳咳,咳咳!”
那原本昏迷過去的老者輕輕咳嗽兩聲,撐著身體醒了過來,趁著顏如伶一行人在搬酒的時候,與地痞還有那悍婦對了對眼色。
顯然,他剛才裝了半天。
“黃公吩咐我們,隻要將周記酒莊攪黃了,咱們至少每個人分這個數兒!”
老者隱秘的伸了伸兩根手指頭,顏如伶,周舟,還有周尋川都在往外麵堆放著酒壇,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地痞看見老者的手勢,臉色一喜。
悍婦往四周望了望,她現在的姿勢是趴在老者身上,不會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她壓了壓聲音,擔憂道:“你家裏處理好了沒?萬一這姓周的女娃兒突然說要去查看你兒子的屍體,那可咋辦?”
“放心吧!黃公已然安排好了,這一次他可是勢在必得!”
老者小聲的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