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年紀大了,而且雖說在酒莊當差,但是酒量差,沒辦法。
顏如伶與小暖自然是不用說,平日喝那種果酒習慣了,猛的灌幾碗度數高的燒酒,能不臉紅嗎?
周舟喝的最多,人不晃,臉不紅的。
甚至喝了酒之後,她身上那股懾人的鋒芒越來越壓的那群人喘不過氣來。
“現在我們皆喝下了醉朦朧,你還有什麼話說?!”
她對著靠在一張椅子上的老者輕喝一聲,差點沒將後者嚇得從椅子上麵滑下來。
“你們喝了有什麼用?反正我二舅公的獨子乃是你們周記酒莊害死的,我這就去擊鼓鳴冤,你們別想抵賴!”
地痞的臉色變了變,有點蒼白,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道。
而且做出一副準備前往衙門的樣子。
顏如伶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的身份,而且顏正陽與她說過,王慶那廝不知跑哪兒去了,又因為要查案,顏正陽便悄悄的將衙門給停了一天。
也就是說衙門放假了,這地痞想去擊鼓都沒地兒去。
“哼!還在這裏給我裝腔作勢!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胡家還是洛家?亦或者黃家?”
周舟拿起桌上的一壇用過的朦朧酒,放在手中不停的轉著,語氣似漫不經心道。
老者三人聽到黃家的時候,眼皮不自然的抖了抖,這點小動作自然是被周舟瞧了個全。
“我們周記酒莊的規矩各位莫說不清楚,賣給諸位的都是未開封的好酒,眾目睽睽之下,我們的小二是不會開封的,而且就算真的是有人下毒,那您能說說,為什麼你兒子恰好選中那一壇所謂的毒酒?!”
周舟將酒壇猛的向老者腳下一摔,怒了!
直到現在,她才顯現出自己真正的怒火。
“但是我兒子就是買的你們周記酒莊的酒才被毒死!”
一念之差,老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居然忽略了周記的規矩,鑄成大錯,晚矣!
不過他不能承認,一承認,那後果必不可想象!
所以他在繼續死撐著。
“黃家給了你們多少銀子?”
周舟眼睛眯了眯,搖頭失笑道。
就這種貨色,居然剛才還把她給嚇到了。
隻是抓住了一個細節,便潰敗成這般模樣,真是沒意思。
“什麼黃家?我聽不懂!你給我償命來!”
悍婦眼見不對頭,害怕周舟看出更多,於是張牙舞爪的朝著她撲了過去,口中各種難聽的話語隨即飆出。
周尋川在這裏,自然不可能讓這個潑婦傷到他姐姐!
而且他本來就喝了酒,脾氣一起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直接讓那悍婦飛了出去,趴在地上慘叫連連。
要是讓他們書院中的老夫子或者同窗看見平日裏儒雅的滄瀾兄是這般模樣,指不定會指著他,摸著胸口滿臉痛心疾首的怒罵周尋川有辱斯文。
“不承認也沒關係,您不是說你兒子是被我周記害死的麼?那我們便去您府上走一遭,莫說您兒子已經下葬了!”
周舟沒管自己的弟弟居然對女人下這麼重的手,而是對老者冷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