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出什麼事了?莫非那周家不認賬?”
那被稱作黃公的中年男子聽見響動,回過頭來,看見跪在地上表情諂媚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不敢抬頭,急忙將今日之事娓娓道來,包括因為忽略周記規矩而被抓住破綻,還有他身份可能被識破都說了出來。
“你們簡直愚蠢至極,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何用?!”
黃公儒雅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森然道。
他原以為是出了別的差錯,甚至陷害周記酒莊失敗,整件計劃被識破,但是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連自己的身份都有可能被對方得知的地步。
怎能叫他不怒?
真是一幫廢物!
說來這事也怪不得別人,周記酒莊生意上的敵人就那麼幾個,再加上周舟自認周家從未得罪過別家勢力,聯合那群人拙劣的演技還有表情,周舟一推敲,便可以得出背後之人的身份。
簡直可以用呼之欲出也不為過。
隻不過周舟疑惑的是究竟隻有黃家一人引導這件事,還是有胡家,洛家?又或者是其他的勢力參與其中?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那男子見黃公動了怒,急忙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認錯。
甚至將額頭磕破皮也不在乎。
“壞了我的事也便罷了,要是壞了吳......壞了上頭的大事兒,你們全部都要人頭落地!”
黃公臉色陰沉不已,心中實在是憤怒萬分。
他粗狂的聲音驚起一群飛鳥,幾片樹葉隨著翅膀的撲棱伴風而落,竟為這初冬的蕭索增添了幾分殺意。
越想越氣,於是黃公直接伸手掄起釣魚所用的魚竿,朝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抽了過去,一直抽了好幾下。
這魚竿乃是特製,相反越是細小的部分,抽的越痛,很快男子身上便血流不止,甚至有幾處被魚鉤帶的血肉翻了起來,黃公的臉色這才有所緩解。
雖然發泄了一通,不過他身上那股子殺氣卻是未曾消散。
“黃公饒命啊!此事皆因小人手下辦事不利,大意之下出了差錯,害得誤了大事,不過請黃公看在小人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饒了小人這條狗命吧!”
男子實打實的感受到了黃公身上的殺氣,也顧不得身上傷口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急忙帶著懼意顫抖道。
他是真的怕眼前這位黃公,不然也不會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稟告這件事的狀況。
如果不來,事後他的結果可想而知,隻會比現在慘一萬倍。
而且就是因為怕,所以他被抽了,心中也不敢恨,隻有深深的恐懼。
說來命運也捉弄人,今早醒來他還在床上數著銀子,結果現在跪在這位恐怖的黃公麵前,任受辱罵。
“那周家的小丫頭果真已經看破此事乃我所為?”
黃公眯了眯眼睛。
“我與那劉老頭對過話,那周記的丫頭借著周記的規矩翻了盤,然後現在又帶著人跑到劉老三的家中,嚷嚷著要開棺驗屍,此事小的著實不知如何處置,請黃公安排!”
男子倒吸一口涼氣後,忍著疼痛,嘶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