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開始耍賴的童然,katte無可奈何,笑的一臉寵溺:“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是我的錯,不專心畫畫反倒找人來聊天。”
“這還差不多!~”麵對katte的服軟,童然小得意起來。卻又很快發覺了自己的“囂張”,簡直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童然略帶尷尬的目光一掃,恰好看到牆角那幅被白布蒙起來的相框,轉移話題問道:“那是什麼?已經畫完了嗎?”
說著,三步兩步走上前去,伸手扯開了相框上的白布。
“等等不要碰!”katte見到童然伸手的拿一瞬就出言阻止,卻還是慢了一步,童然已經把白布扯下,露出了那幅油畫。
那是一副已經完成了的油畫,畫上的主角站在橋邊,海風吹起了她的長發,身後是燈光斑駁的夜景。
這幅畫的內容很眼熟,童然心想,不僅內容眼熟,就連畫上的人,也一樣熟悉。
熟悉到她剛剛就站在這個畫室裏,伸手解開了它的麵紗。
“……”
“……”
童然悻悻得鬆手,將原本覆蓋在畫上的屏障重新蓋了回去:“我不是故意的。”
Katte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這讓童然心裏更加忐忑。除了尷尬,還是尷尬,童然再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就這麼手賤!
“本來想作為三天後,你的生日禮物送給你的,看來提前敗露了。”短暫的沉默後,katte歎了口氣,無奈說道。
童然默默低頭,沒有說話。
“你要不要現在就把禮物拿回去?”katte為了打破詭異的氣氛,再次追問道。
“katte,這副畫,真的是你想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沒有回答katte的問題,反問道。
Katte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童然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katte,我不能接受。”童然抬頭看向katte,平淡的說道。
童然能看得出,這幅畫並不是katte最近繪製的。它已經堆放在那裏很久了,久到童然在掀開它的時候,還揚起了一層灰塵。這幅畫上鎖繪製的,是當初童然被易嘉幀扔在跨海大橋時的情景。而那天,她搭了katte的順風車兩次,一次為了去見王紫沐,一次是katte接自己回家。如果童然沒猜錯的話,這幅畫應該是那之後不久後就畫下了吧。
“你所說的不能接受,是這副油畫,還是其他?”katte麵上的表情也嚴肅下來,他看著童然,麵色認真道讓童然忍不住說出下麵的話。
然而,童然卻還是說了出來。她深深的呼了口氣,直視著katte的目光不在回避:“全部。”
Katte對自己的感情童然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愛的卻是易嘉幀。對於Katte,對於童然來說,更像是一個聊得來的好友,童然並不像讓自己和katte之間變得越來越尷尬和疏遠,隻有明明白白得將一切都挑明。
Katte長久沒有說話,最終還是深深的歎了口氣:“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童然回答道。
聽到童然的話,katte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從她遇見童然的第一天起,童然就一直在把他當做朋友,從來沒有過其他。
“既然把我當朋友看,那麼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就不能不收了。”
童然又看了一眼那幅畫,淡淡說道:“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當然會收下,不過,你確定它就是你為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嗎?”
Katte再次沉默不語,這副油畫當然不是他為童然準備的生日禮物。其實童然並沒有猜錯,這幅畫的確是katte那天晚上,將童然接回易家後繪製的。
如果問katte是什麼時候對童然產生不一樣的情愫的話,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吧。
第一次在他的工作室見到童然,童然的一舉一動令他十分意外,因為童然並非像是外界傳言中的那樣富有心計,於是向來不愛多管閑事的他竟然悄悄的開始暗自調查她的一切。katte承認自己對童然產生了太多的關注,但katte當時隻是認為這不過是對自己的好友易嘉幀的關心罷了。
第二次相見,那時候katte已經對童然的一切有了深入的認知,在半路碰到童然實屬意外,可能是急於通過自己的觀察來判斷童然是否真如調查資料說言,讓向來不愛管閑事的katte主動提出讓童然搭順風車的提議。
Katte不止一次認為自己一定是瘋掉了,否則他怎麼會對這樣一個連熟悉都算不上的女人產生近似於癡迷的狀態。他一邊不屑於承認童然對他的吸引力,卻又一次次刻意的出現在童然麵前想要證實。到最後,就連katte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在這種不斷證實接觸的過程中,他深深的淪陷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