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將陶瓷刀拔出,頓時我胳膊上血流如注,手臂傳來的痛感迅速蔓延到全身。我甚至懷疑,這一刀是不是刺在動脈上了。
剛才打架的時候,群眾們好像都還挺喜歡看的。但是現在見血了,這幫人就全都嚇壞了,紛紛驚叫著轉頭逃跑。
我也懶得管他們,愣了的看著這個佛爺,以及他手裏還淌著血的陶瓷刀。
現在,局麵對我更不利了。
我整個右手都用不上力,這且不說,我現在隨便動一下,都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
受傷的雖然是局部,痛感卻是蔓延全身的。這種時候,我的實力能發揮三成就不錯了。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那佛爺看到自己傷了人,好像也嚇了一跳,不敢再貿然對我動手。
我冷冷的注視著這個佛爺,這佛爺也開始繞著圈子,在我周圍遊走,但就是不近我的身。
我忽然明白了,繞著繞著,我忽然就感覺到一絲眩暈。
我猛地反應過來,這貨不是不敢動手,他是在等我失血過多!
就在我流露出眩暈跡象的時候,這佛爺怒吼一聲,舉刀再次朝我刺了過來。
他娘的,這簡直都快成亡命徒了,你們這幫佛爺,就不能講點兒“職業操守”嗎?
我苦笑著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不過也無力再反擊了。
而就在這時候,這佛爺的身邊忽然閃出來一個老爺子。
這老爺子大概在六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唐裝,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他走過來,輕描淡寫的朝著那佛爺脖子上拍了一下。
然後,那佛爺“撲通”一聲,趴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我去……”我驚訝的看著老爺子一招製敵,“這什麼路數?好像比起太極拳來也沒有絲毫遜色啊。”
還沒等我感歎結束,地鐵的樓梯口跑下來幾個警員:“幹什麼的你們?都老實點兒!”
隨著喊聲,幾個警察過來就把我和老爺子給包圍了。
“剛才接到報案,說有人在地鐵裏打架鬥毆!”為首的一個警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爺子,“就是你們倆吧?帶走!”
“等會兒!”我趕忙喊道,“警官,我……我是受害者啊,我是挨打的那個。”
警官狐疑的看著我:“挨打的,那打人的呢?”
“這不是嗎?”我指著地上的五個佛爺,“這幫人本來是小偷,被我撞破了,然後他們就要打我……”
“胡說八道!”還沒等我說完,警官就粗暴的打斷了我的下文,“他們是打人的,那怎麼打人的躺下了,你挨打的還站著呢?”
“那是他們打不過我,這也不能怪我吧?”我無奈的道,“再者說,我傷的比他們重啊,您瞧瞧我胳膊上,這傷口現在還流血呢!”
警官思索了片刻:“都帶走!”
“怎麼還帶走啊?”我真有點惱火了,衝著警官大喊道,“老子真他娘是受害者,你們都瞎啊!”
我也是太著急了,一下沒控製住情緒……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得趕緊去醫院止血啊,要不然真該失血過多了。
結果這一嗓子,可就惹了禍了。
“你說什麼?”警官瞪了我一眼,“你什麼態度?告訴你,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就衝你現在的態度,我就能告你個妨礙公務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