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之後,我和葉雲應如是並沒有去擼串。
用葉雲的話說:“串兒有什麼好的?天天吃串兒就沒意思了,今兒慶祝我出院,帶你們吃點兒名貴的去。”
於是,我被葉雲帶到了一家“法式西餐廳”,至於名字……那一行字母我根本不認識,反正據說是法文。
這家餐廳門口的停車位上,就好像在舉辦豪車展覽,奔馳巡洋艦都是起步貨色,後麵一排瑪莎拉蒂之類的也是屢見不鮮,甚至還能看到法拉利和蘭博基尼。
而我們三個坐出租來的,自然就格外受到門口迎賓的“關注”了。
“先生,女士,晚上好。”不得不說,這家餐廳的迎賓還真是受過高級訓練的,就算麵對我們仨這種滿臉寫著“窮”字的人,都依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說話也比較含蓄:“本餐廳還有最後一張空桌,不過這裏的最低消費是一千八百元……”
“多謝提醒,放心,這個價錢我們還能承擔的起。”葉雲笑著就要往裏走。
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忽然三輛跑車呼嘯而過。
“嗖--!”
跑車刮過一陣勁風,之後一個急刹車,停在了旁邊的車位上。
隻是……地麵上還有灑水車留下來的水漬,被這三輛車這麼一衝,水漬全都濺到了我們三個身上!
我和葉雲還好,都是大老爺們,對這種事兒雖然惱火,卻也並不太過在意。
但是應如是卻發出一聲尖叫--她為了慶祝葉雲出院,特意換了一件嶄新的白色連衣裙。可現在,連衣裙上全都是汙泥,這件衣服徹底被毀了。
跑車門緩緩打開,從裏麵跳出五個人來,三男兩女,看起來全都是衣著光鮮的土豪富二代們。
每個人走路的時候,都在有意無意的炫耀著自己的首飾、手表以及身上奢侈品的標誌,那模樣仿佛恨不得直接把“有錢人”三個字印在自己臉上。
五個人下車之後,直接旁若無人的就向餐廳裏走去。
迎賓趕緊過來道:“對不起,先生,女士,本餐廳最後一張桌子以及被這三位給訂了。如果五位不著急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後麵的休息室暫時等候,為了表示歉意,我們會有免費的飲料和零食送上。”
五個人裏,一個燙著大波浪,身材妖嬈,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人不悅的道:“你什麼意思啊?看不起我們是嗎?我們他媽來你們這個餐廳,是吃你們的免費零食的?你他媽打發叫花子呢?”
迎賓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但還是表現出了極高的素養:“對不起,可是裏麵真的沒位置了。”
“沒位置?那要你是幹什麼吃的?”女人卻是蠻橫不講理,“趕緊給我們找地方坐下,要不然我這就打電話給你們老板,讓他把你炒了信不信?一條看門狗還敢在老娘麵前抖威風!看看,知道我這手表多貴嗎?你這種窮逼就是當一輩子看門狗都買不起!”
“哎,人家也是出來混口飯吃。”這時,旁邊一個男人卻笑著將這女人抱了回去,“你說你跟人家一個迎賓過不去幹什麼?人家不是說了嗎,還有最後一張桌子,被這仨人給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