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裏是一塊黑漆漆的餅子,還有一碟不知道是什麼的野菜,和一小盤肉,另外還有一碗牛奶。
就算我再傻,大概也能猜出來,這小姑娘剛才這句話,是讓我吃飯。
我無奈的看著她,然後晃了晃雙手:“我這雙手都綁著呢,怎麼吃啊?”
小姑娘疑惑的看著我,但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然後,她像是醫院裏看病的大夫一樣,對我道:“啊——”
我也就跟著她:“啊——”
小姑娘夾起一片肉,塞進我的嘴裏。
那肉的口感還算可以,隻是製作方式有些古怪,有點兒鹹中帶苦,一股淡淡的中藥味,也不知是用了什麼調料。唯一的優點就是十分清口,雖然是肉卻沒有絲毫油膩的感覺。
我也實在是餓極了,三兩口就把這片肉嚼了下去。
小姑娘的眼睛立刻笑成了兩彎好看的月牙,又夾起第二片肉送過來。
最終,小姑娘把紅木托盤裏的東西,都給我喂了下去。
“謝謝。”我吃飽以後,又嚐試著跟小姑娘溝通,“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還是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指了指自己,放慢了語速:“我叫,王淩。王——淩——。”
“王……林。”小姑娘咬字還是有些不清楚,不過好多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王林就王林吧。”我苦笑著,又指了指她,“你的,名字?名字是什麼?”
比劃了幾次,小姑娘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也放慢了語速,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我依然聽不太清,按照音譯的話,大概是“白瓊”。
小姑娘看我仍然懵懂,忽然靈機一動,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然後又說了一遍“白瓊”。
我大概明白了,她的名字在他們語言中的意思是“月亮”或者“月光”。
“那我直接叫你叫月月得了。”我笑著道。
反正她也聽不懂,別說叫月月,我就是管她叫嶽雲鵬都沒關係。
“月月……”這個名字忽然讓我想到一首歌,我隨口唱道:“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
我剛唱了兩句,月月忽然驚喜的瞪大了眼睛,衝著我又跳又叫。
她一會兒指著我的嘴,一會兒指著她的耳朵,比劃了半天,我大概明白了一點兒她的意思:“你要聽我唱歌?……不對,你要學這首歌?”
我也朝她比劃了半天,這小姑娘也不知道看沒看懂,就光在那邊點頭了。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一句一句放慢了唱給她聽,小姑娘果然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不過,她的發音還是不太標準,大部分都是跟著調子在哼唱。
雖然如此,不過她唱歌的聲音可比我好聽多了,不多時,就引來了好多十七八甚至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圍觀。
不過這些小夥子也隻是遠遠的看著,眼中毫不掩飾對這位月月小姑娘的傾慕之色。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她說兩句話。
這也和月月的氣質有關,所謂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大概就是說月月這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