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大概是隻認識繁體字的,好在我當初閑著無聊,對繁體字有一些研究,玩單機遊戲的時候也經常調成繁體中文。久而久之,一些日常用的字怎麼寫,我還是知道的。
我提起筆來,在紙上緩緩寫下:“山外之人,攜伴同遊,誤入貴地,並無惡意。”
真心不是我不想寫快,實在是……毛筆這玩意我不會用啊。
中年人看到我的“書法”,皺了皺眉,顯然我這兩筆字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又拿起一支筆來,在紙上寫道:“十餘子何人?”
他這是問我燕九他們是什麼人。
我當即寫道:“極惡之人,非我同黨。得而立誅之!”
中年人又寫道:“如何信你?”
我想了想,寫道:“若為同黨,何不救我?”
中年人冷笑一聲,隻寫了兩個字:“棄子。”
他這是說,燕九是拿我當棄子,先安排我搶親以吸引村人的注意力,然後大部隊好趁機脫逃。
我歎了口氣:“我與其為敵對,我在此,其必複來。我有一計,君若信我,必可擒殺群賊,以證我清白。”
中年人抬起頭,以冰冷的目光審視著我,仿佛在觀察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就在這時候,隨著一聲喊,月月忽然闖上了閣樓。
中年人看到月月,臉上浮現出慈愛的表情,對著月月說了幾句什麼。
月月的表情卻很焦急,指著我,又跟中年人說了幾句話。
中年人聽了,神色複雜的打量著我,終於提筆寫道:“計將安出?”
我咬了咬牙,重重的寫下兩個大字:“苦肉!”
……
是夜,夜寒風冷。
深山中的夜風,似乎總是帶著濃重的濕氣。
我和秋水都是遍體鱗傷,一路相互攙扶著,跑到了一處山林之中。
“秋水……休息一會兒吧。”我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都跑出來五裏多地了,我,我跑不動了……”
秋水點點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也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抓住秋水的手,沉聲道:“太危險了,剛才簡直是九死一生……你這蠢女人,你還特意來救我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多危險啊。”
秋水反手攥住了我的手掌,我隻覺得她的手好像鐵鉗子一樣,
尼瑪,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報複啊,我不就說你一句蠢女人嘛,至於嗎喂!
偏偏,秋水手掌上玩命用力,臉上卻做出一往情深的表情:“小千,不去救你,你難道讓我自己一個人逃出去,苟且偷生嗎?我現在隻有你了,如果把你也丟了,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說得好。”此時,在我們身側二十多米的地方,忽然傳來一聲冷笑,“那你們不如就死在一起吧?
隨著話音,燕九帶著他的十幾個部下,和上次一樣,將我們包圍了起來。
不過,這次他們手裏的武器可就……
有人拿著木棒,有人拿著石頭,有人拿著藤條做成的簡易弓箭……乍一看,這幫人比起那些村人來還更像原始人。
也是,他們的武器裝備,大概都被村裏的人給收繳走了,短時間內,他們也隻能用這些東西來武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