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巧兒再一次沉默下來,沒有在繼續開口說下去。很快,聽到懷裏麵傳來的抽泣聲,我心中充滿了不忍。然而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她,巧兒對何伯的感情已經不僅僅是上下級關係那麼簡單了。雖然他們並不是父女,但是那一份感情隻有父女之間才可能有擁有的。
我緊緊抱著懷裏麵的巧兒,我現在能夠做的隻有那麼多了,希望我的懷抱能夠讓她感覺到好一點吧。
第二天,我們早早就起來,幫著巧兒把早飯準備好了,我才開著車離開了村裏名。昨天我們隻是把吃的東西準備好了,還有不少用的東西沒有弄好,今天我特意起早去縣城那邊買回來。
一直到差不多下午五點鍾左右,我才開著車趕回來。車子裏麵已經被塞滿了各種東西,這一次還不知道要住多久,我幹脆把缺少的東西全部都買回來一份。
回來之後,我開始忙碌著安裝的事情。這裏根本沒有熱水器,全部都是柴火,唯一的電器就是電燈而已,至於其他的家用電器根本沒有。
我買了一台電熱水器和小冰箱回來,每天一頓三餐,而村裏麵賣肉隻有早上才來一次,要是錯過了,這一天就沒有肉吃了。
不過有了冰箱,大不了我三天去一趟鎮上麵,這樣至少能夠保證每頓飯都有肉。滿叔都說了,每頓飯至少是四菜一湯,而且還要至少有兩個葷菜才可以。要是沒有買到肉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直忙活到七點鍾才基本上弄好了,正好可以吃飯。
接下來之中,我和巧兒一直住在這裏。每天我幫著巧兒一起做飯,偶爾的時候還要山上砍柴。滿叔帶著我上了一次山之後,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了。
幸好滿叔不種地,每天就是拿著一個袋子,在周圍幾十公裏村莊之內遊走。他是一個遊醫,按照以前的話來說,就是一個赤腳醫生。院子裏麵曬有很多草藥,樓上兩個房間全部都是拿來儲藏草藥的。
不過我從來都不見滿叔上山采藥,他的草藥都是他每一次出去行醫的時候帶回來,貌似滿叔行醫從來都不收錢隻收藥一樣。每一次回來,滿叔不是在那裏折騰他的草藥,就是嚷嚷著餓了要吃飯。
他白天出去的時候,我和巧兒還要幫他收拾院裏麵的草藥,如果下雨了,我們還要第一時間把那些藥收到屋子裏麵來。
巧兒除了準備一日三餐之外,每天都要幫何伯熬藥。何伯每天吃完飯都要喝藥,一頓也不能夠少。隻有在他喝藥的時候,我才發現何伯的臉色有幾分紅潤。
雖然不知道何伯的喝的藥到底是什麼,但是每一天滿叔從外麵回來,都要給何伯重新把脈,然而又重新配藥,每天的藥幾乎都不一樣。
在村子裏麵住下來,雖然我們基本上的生活用品和食物都是從外麵購買回來的,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可避免要跟村裏麵的人打交道。通過一段時間,我才對這個小村莊有一些了解。
這個村寨叫做吳家溝,像這樣的村莊在湘西之中實在是太多了,吳家溝這個名字也不止一個。村子位於在一條山溝裏麵,溝下是田地,還有一部分田地在山上,屬於梯田。村子就在旁邊的土坡上麵。有一條小溪從後麵的山中流出來,流進整個村莊,最後注入到農田之中。整個村莊都是吊腳樓,隻有滿叔這裏是院子,因為他這裏是整個村莊之中所處的位置最高的地方。
這個村莊是在地圖上麵根本找不到,我還是從衛星地圖上麵才找到了這個村莊的存在。這是一個小村長,隻有不到二十戶人而已,村裏麵的人加起來不到一百人而已,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電力通到村裏麵也不過幾年而已。現在村裏麵的人已經有不少人外出打工了,不過大部分還是留在村裏麵。
村裏麵的人基本上以務農為生,不過也經常到山裏麵打獵或者砍柴。村子裏麵的人非常淳樸,雖然我隻是一個外來人,不過他們知道我是滿叔的朋友,對我的態度非常友善。
雖然滿叔沒有種地,也沒有種菜,但我們一日三餐根本不缺錢、按照滿叔說的,我每天早上八點左右就到村口等著,這個時候村裏麵婦女正好從菜地裏麵摘菜回來,看見我站在那裏,有多的就打開籃子讓我拿一點。用不了多久,拿了幾個人就足夠我們一天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