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還在那陰暗的廂房裏坐在,神情鬱結,想到日後龍星辰嫁過來以後,這日子想再平靜是不可能了。如果她沒猜錯,龍星辰是想用自己的靈魂與墨陽的靈魂糅合在一起,同占一具軀體,這便是國師所言的,娶了龍星辰,墨陽便能回來的意思!
星兒有些燥悶,明知道她們日後定會給她惹出麻煩,此時卻不得不為她們護法,她想起古文記載的最近一次重生大法,是在宋朝的仁宗年間,一位郎中相濡以沫十年的妻子因病死了,郎中大人不知道從何處聽到有人懂重生大法,便花光家財請能人讓他妻子複活,然而這位能人的道行明顯不足,他不知道重生大法最基本的就是一命換一命,乃是用施法者的命換重生者的命,當時他以為隨便找個人的性命便可,到後來悟透了便立刻破法,然後重生大法已經進行了三年有多,陰氣積聚到了一定的程度,結果他破法後,陰氣外泄,郎中一家全部被陰氣所傷,幾日後便一命嗚呼,家中上下連同下人幾十口人無一幸免!人間的官自然不能破案,所以這便成了宋朝的一大懸案!
“參見龍妃娘娘!”沉思間,玲瓏已經帶著寶源來到,寶源神色不安地向星兒行禮,星兒抬眼看了看寶源,淡淡地說:“請坐吧!”寶源惶恐地站著,“不敢,貧僧站著便可!”
星兒也不跟他羅嗦,直接地說:“你們這次幾個人來王府?”寶源渾身一顫,嘴唇抖動了一下,麵如死灰,“娘娘,在這裏貧僧的輩分最高,有什麼責罰讓貧僧一個人承擔吧!”
“責罰些什麼?”星兒不解地問,隨即又揮揮手不耐地問:“可有七個人?”
“回娘娘,正好七人!”寶源見星兒臉色不耐,心裏一寒,便立刻回答了!
“那就好,你立刻帶著其餘的人,跟本宮去龍府,從今日直到本月十五之前,你們在神樓裏念大悲咒,記住,月亮升起的時候便念,一直到天色泛白,方可休息!”星兒神情立刻嚴謹起來,鄭重地對寶源說!
寶源不明所以,想問卻不敢問,想想又覺得不需要問,大悲咒是他們的早課,每日必念的,如今就權當換個地方念而已,“那貧僧立刻回去收拾東西!”寶源神情輕鬆了下來,經此一事,他似乎有些悟徹了!
“恩,玲瓏,備馬車,半個時辰後出發!”星兒轉身對玲瓏說,玲瓏應聲便跑了出去!
龍相剛下朝回來,便看見星兒領著一群和尚往府裏去,便連忙喊住了:“五兒,你這是幹什麼啊?”星兒站定腳步,隻見龍相麵容歡喜地朝她走來,心中也不禁一暖,也許是血脈相通吧,她見著龍相也有一種孺慕之情!
“爹爹,您下朝了?”星兒在原地等了一會,等龍相來到,兩人並肩行走。
“這不剛回來嗎?他們是?”龍相甚是歡喜,見到星兒在屋裏走動,仿佛又回到了女兒未曾出嫁前!
“女兒前段時間不是去了西山禮佛嗎?覺得這佛法精深無窮,讓我受益匪淺,如今特意請護國寺的高僧回來,在神樓裏誦經禮佛,直到本月十五方結束,也驅驅這府裏的邪氣,爹爹您說可好?”星兒微微笑,眉眼裏盡是淡然與明澈!
龍相見她這副模樣,心中讚成極了,女兒往昔是什麼模樣,如今又是什麼模樣,他都看在眼裏,想來這佛法之精妙,實在值得領略一下!
“你說怎麼好就怎麼好吧!”龍相寵溺地說,然後像想起些什麼似的問:“對了,王爺都出去好些天了,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出去好多天了嗎?”星兒側頭,難怪最近老不見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啊,他去哪裏了?”
龍相驚訝地看著星兒,“王爺都出去好多天了,你居然都不知道麼?”星兒有些心虛,訕訕地說:“這幾日偶感風寒,一直都在屋子裏歇著呢,王爺出門之事我好像是聽他提過,但由於身子不適,便沒有深刻記住而已,我還說呢,怎麼王爺這幾日都不來找我,原來竟是出門了!”龍相一聽她說身體不適,緊張地問:“那你身子如今好全了沒有?”星兒伸伸懶腰說:“都好了,就是有點犯困,春困啊!”要是能睡個天荒地老就好,前提是要能睡著!
“今個這麼早起,當然是困了,等會吃過飯在閨房裏休息一會吧,你大娘一直都有命人收拾你的房間,以防你什麼時候回來住個一兩天的!”龍相說著說著忽然伸手扶了一下腰,臉上似有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