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經頗有寒意,柳飛燕的身子很虛弱,星兒讓顏珠找幾件厚衣服帶上,蝴蝶穀那邊比起皇宮還要清冷幾分,顏珠大概知道柳飛燕的身份和遭遇,心中也十分難受,她和柳飛燕是舊時相識,她走後,便一直沒有相見,如今她這副模樣如果星兒不說,她又豈能認出她就是當日豔冠京城的花魁?“飛燕姐姐,你還記得我嗎?”顏珠淚盈盈地問道!
“你是?從楊花樓出來的?”柳飛燕問道!
“是娘娘把我救出來的,娘娘是好人,你要相信她!”顏珠撥開頭發,額頭上有一個疤痕,她哽咽道:“我是顏珠啊,您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顏珠?小顏珠?”柳飛燕大驚,連忙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在眉目間尋到幾分往日的小丫頭模樣!
“是我!”顏珠自從曆經了夜澈一事,已經堅強了許多,不輕易掉淚,隻是如今故人相見,不禁淚汪汪了!
柳飛燕不禁失聲痛哭,前塵往事如煙如雲,如今突見舊人,心中那酸楚之情掩蓋了仇恨,隻一個勁地落淚!
兩人又話別了一會,星兒方帶著她用了轉移術柳飛燕驚駭,思揣著星兒到底是什麼人,星兒一臉凝重,一句話不說,隻默默地走到院子裏,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沒起來,隻有小路子一人在井邊打水,晨曦的金光淡淡地灑在他青灰色的衣衫上,腰間的布袋鼓鼓的,那是林海海 研製給夜澈的藥,小路子隨身攜帶著,任何時候都不脫下!他瘦小的身子微微往前傾,馬步穩紮,手輕輕一拖,一桶水便上來了,他把水倒在缸裏,回過身放好水桶,卻見星兒與一名女子站在院子外看著他,他憨厚地笑了:“娘娘怎麼來了也不說話,嚇著奴才了!”
“爺還沒起來嗎?”星兒問道,牽著柳飛燕的手慢慢地走進來,方才小路子定是用水衝刷過地麵,地上一片濕滑!
“還沒呢,昨晚與楊爺他們一起秉燭夜談,三更時分才躺下,奴才這不早點起來做點早飯,等會大夥起來可以吃!”小路子回答,他看了柳飛燕一眼:“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一個堂妹妹,染了疾病,帶來給林海海看看,我去喊她!”星兒握住柳飛燕的手,牽著她一路走進內堂,小路子收拾好東西,也跟著進去了!
“不用喊了,我起來了,星兒,怎麼這麼早?”林海海睡眼惺忪地走出來,身上披著一件錦袍,看來這裏的氣溫還是降了!
“她是大忙人,不早焉能行?”李君越也神清氣爽地出來了。
“你們在這裏就好,快,幫我看看燕兒!”星兒趁著夜澈還沒起床,連忙讓柳飛燕坐下,然後把門關上。
“怎麼了?”林海海正色地問道!
“她中了毒,聽說是蠱毒!”星兒把她的麵具脫下來,李君越與林海海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怒問:“是誰做的?”
“墨陽!”星兒沉重地說,“現在不能讓澈知道她的身份,隻因她曾經是澈的探子,被墨陽所毒害,那次戰役大敗,也是墨陽泄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