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循著穴位慢慢地用靈力透過針尖,輸入小蘭的體內,開始的時候小蘭不以為意,畢竟每日都做著同一件事情,而絲毫好轉也無,她漸漸地把針灸當成了敷衍祖父和爹娘的事情。
慢慢地,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海海,腦海中和心田裏有一種喜悅的浪潮不停地倒灌,她知道,那是痛的感覺,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覺得痛是一種幸福!
“小蘭,可有感覺?”林海海慢慢地挺了下來,收起金針問道!
小蘭張張嘴,還沒說話,淚水便已經流了下來,她其實已經絕望,這麼多年,全國上下,甚至鄰國的名醫都被祖父尋來,卻毫無起色,焉到她不放棄?
“你對她做了什麼?”靜樂侯勃然大怒,對著林海海咆哮道!
小蘭連忙止住哭泣,對靜樂侯說:“祖父別動怒,小蘭是喜極而泣,方才大夫為小蘭針灸之時,小蘭隱約感覺這膝蓋與小腿間,有一種輕微如同螞蟻咬般的痛楚,可知道,小蘭這雙腿,是多年沒有知覺的啊!”
“當真?”靜樂侯與諸葛無涯喜出望外,回頭有些倉皇地看著林海海,“你當真能治好她是嗎?你說,你要什麼條件老夫都答應,隻要你治好她!”
“她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治好也自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沒有一年半載,她是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的!”林海海把金針放入藥箱裏,緩緩地說!
“你是說,她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靜樂侯與諸葛無涯異口同聲地問道,靜樂侯連忙對身邊那幾個彪形大漢吩咐道:“立刻,準備感覺的廂房,讓大夫住下!”
“慢,不必了,我們馬上便要離去!”星兒站起身,看著靜樂侯,如今是講條件的時候了!
“什麼?”靜樂侯又驚又怒,“你們來點燃了希望,便立刻想走?哪裏走得這麼容易?”
“這天下,還沒有攔得住我的人!”星兒詭異一笑:“靜樂侯,如今是該和你這個老匹夫講條件了!”
“你說,要什麼條件你才肯流留下來?”靜樂侯忍住一道氣問道,他當初答應,不過是抱了半分的希望,想不到如今不過隨意一下子,便讓小蘭雙腿重喚知覺,他便是拚盡這條老命,也不能讓她們走啊!
“我們可以治好她,但我們也沒這麼多時間留在這裏,她可以跟著我們回京,兩個月後,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女!當然這個不是條件,條件是,我要你的兵馬在睿飛出兵之時,在對方群龍無首之際,帶兵包圍,我不需要你上陣殺敵,也不會傷你們一兵一卒,你們隻需行包圍之事便可!”星兒一口氣把計劃說了出來,她已經篤定了眼前的老人,早已經把自己的生死榮譽置之度外,在這世間唯一牽絆的,便隻有這小孫女,為了她,無論她的要求多麼的苛刻,他都會嚐試接受!
靜樂侯與諸葛無涯相視一眼,沉沉地問道:“你到底是誰?”兩人心中已經猜出八九,但是還是不敢肯定,畢竟那朝堂之上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千裏迢迢來到西南呢?而且身邊隻帶了一個大夫與一侍衛,這未免也太冒險了吧!
星兒也不打算隱瞞,事實上,也沒必要隱瞞,有諸葛無涯在,她若是多作掩飾,隻怕會招致猜忌,倒不如開誠布公,坦白身份,“我的身份,即便我不說,如今你們也能猜著,那就心照不宣了,如今大炎是什麼局勢,想必兩位也都看得明白,在這裏我也不怕坦白說,先皇夜澈沒有駕崩,這一切不過是逼三藩提前反的計,所有的一切我們都已經掌握在手,當然,若是有靜樂侯這一張王牌,我們是十拿九穩。若是沒有,相信也不過是多費些周折,懂嗎?”星兒沉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