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安北王一眼,他正閉上眼睛享受著深秋淩冽的風,他心頭百般滋味,假如這樣,反與不反有何分別?
他走進安北王,細聲道:“下山,有話跟你說!”安北王睜開眼睛,看到夜勘庸一臉的不悅,便問道:“怎麼回事?”
睿飛也瞧見兩人的暗湧,便問道:“何事?”
夜勘庸神秘一笑:“自然是男人的大事了,前麵有條村子,我帶他去爽一下,知道你與軍師都不好此道,故沒有算你們一份!”
睿飛確實不好此道,他是個有嚴重潔癖的人,女人可有可無,甚至連那雄瑩翠,也不過是因為要利用她身後的力量,才虛以委蛇。
堪輿微微笑,“貧道不去了,兩位請吧!”
安北王嘿嘿笑了一聲,黝黑的臉泛起一絲不好意思,屁顛屁顛跟著夜勘庸下山了,睿飛看著兩人的背影,也微微一笑,安北王別的都好,就是好色,這也是為何被龍星兒尋了個借口關進大牢這麼久!
堪輿一臉的沉思看著兩人慢慢遠去,睿飛見狀笑道:“軍師不必好奇,他們二人一直都是這樣!”
堪輿微微一笑,“貧道不是好奇,侯爺難道沒發現什麼異相嗎?安北王是粗枝大葉的個性不足懼,但手下勇猛,人強馬壯。而國姓爺,心思慎密,野心勃勃,而侯爺年輕有為,終究是晚輩,與你三分天下,隻怕他不甘願,一旦取得大權,二人聯手,侯爺定必落敗,到時候他夜堪庸要解決安北王那老大粗,是輕易而舉的事情。而他沒有篡奪天下,隻因他也姓夜!”
睿飛頓時雙眸精光閃過,蹙眉細細尋思了一會,讓近衛尾隨兩人而去,過了不久,近衛回來稟報,兩人去了溪邊密談,並沒有去村子裏尋歡。他頓時勃然大怒,大事未成,便想著自相殘殺,好,既然他夜勘庸有這樣的心,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而那廂夜勘庸拉著安北王,直直下了山,卻沒有往村子裏去,反而去了人煙荒蕪的溪邊,安北王停了下來,抱怨道:“不是帶我去尋歡嗎?來這裏幹啥啊?”
夜勘庸一臉的冷色:“你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門子事?”
“嗨,你擔心什麼啊?如今兵臨城下,大炎已經是囊中物,還有什麼值得憂心的?”安北王輕鬆地笑著說,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鬆一些!
“你啊,真是蠻牛,後知後覺!”夜勘庸道:“你知道睿飛想怎麼樣嗎?他想獨吞天下!”
“什麼?他小子倒是敢?”安北王臉色一變,頓時擰著眉怒道:“說好了三分天下的!”
夜勘庸把堪輿對他說的話添油加醋說了出來,安北王果然勃然大怒,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路旁的大樹上,發出轟的聲響,他咬牙切齒地說:“他什麼東西啊?毛都沒長全,不是他老子世襲了這個侯爺,他算個屁!”
“如今說這個沒意思,想想轍吧,都到這份上了,退回去是不可能,給他當臣下也不甘心,要是這樣,何必起兵?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夜勘庸憤憤地說!
“好,他不仁,我不義!”安北王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