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生這才沒了辦法,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楊蘭又叮囑了幾句,轉身就離開了病房。那邊陳景蕊穿著白大褂,也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楊蘭看到陳景蕊,倒是沒在意。可是陳景蕊看到馬文生的房間裏走出一個漂亮少婦,不可能不在意呀,於是她便多看了楊蘭幾眼。
楊蘭見她的目光奇怪,忽然有了種奇異的感覺。她也向陳景蕊打量著,這一打量,她便覺得這個女子雖然戴著口罩,可憑直覺,她也覺得陳景蕊是個漂亮的女人。
陳景蕊走進了馬文生的病房,那邊楊蘭最終還是走了。她走到走廊的盡頭,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陳景蕊已在她的視線中消失,走廊處空蕩蕩的,一如楊蘭的心境一般。
馬文生見到陳景蕊走進來,心裏直叫萬幸,她和楊蘭沒遇著。他現在還沒有學會偽裝。如果陳景蕊問他剛才走的那人是誰,估計他就算說楊蘭是他的同事,臉上的表情也會出賣他。
好在陳景蕊沒問,她拉開口罩,告訴馬文生說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你明天就要上班了,早點回去,把騰龍鎮那邊收拾一下。”說著,陳景蕊也拿出一張銀行卡來,放到了馬文生的手裏。
馬文生哪裏肯要。結果陳景蕊和楊蘭的表情都是一樣了,也不理她,那臉上的表情冷如冰霜。馬文生隻好將卡收了。
“後麵不夠用,我再給你打,密碼記得去改一下,現在是初始密碼,”陳景蕊說道。她的話,幾乎和楊蘭一模一樣。
那個小護士聽得怔了,想笑,可又不敢笑。
在這個時候,她如果還不懂得自己和馬文生沒有一點可能的話,那她就是傻了。
小護士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她便匆匆地走了出去。走到門邊兒,她想到自己應該不應該告訴陳主任,剛才也有個漂亮女人給馬文生送錢來了呢?
聰明的女人往往做法都是一致的。楊蘭對馬文生的收入心知肚明,知道他手頭緊。
而陳景蕊也是一樣,她見到楊蘭從馬文生的病房裏走出去,也不問剛才那人是誰?這便給馬文生留下了足夠的私密空間。
如果男人願意說,他肯定會說。如果他不願意說,那你問了,他也會搪塞過去。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問。
小護士走了,陳景蕊也就放開了些,她看著躺在床上打點滴的馬文生,笑道:“剛才那小護士欺負你了吧?”
馬文生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直覺呀。我們醫院的人,我都能知曉一二的,”她這麼說著,心裏說你這個呆瓜,那小護士分明是看上你了。
女人和她喜歡的男人在一起,話就會明顯的多。如果她不喜歡你,你就算是逗她,她也是敷衍地笑笑。
陳景蕊心裏清楚,卻並不點破。自己看上的男人,當然不可能把他推到別人的懷抱裏去吧。她又問馬文生是不是吃了早飯,跟著就離開了。
今天輪到她值班,所以和馬文生也不可能過多的交談,隻是一再關心著他,讓他以後不要再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