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生有這樣的認識,完全是因為他在騰龍鎮的經曆。騰龍鎮上的幹部們,說起段子來,一個比一個強。這樣的場景,相信陸豔梅肯定沒有見識過。
陸豔梅聽到這話,想了想,覺得的確是這個理兒,她誇了馬文生一句道:“文生,假以時日,你肯定不會久屈人下的。”
秘書是書記的跟班。馬文生這才做了兩天秘書,就這樣厲害了,以後還怕他沒有出息嗎?
馬文生搖了搖頭道:“以後的事我不想。我想的是現在,要是能天天和你在一起,那就好了。”
陸豔梅聽到他說起了癡話,也是心裏感動。她其實內心深處有很多苦,無法向他人訴說。女人出軌,多半是因為內心的憋悶。
“文生,不要說傻話,我們,就算我想長久,對你今後的發展也不利,”她說得這個是實話。就算她能為他拋棄家庭離了婚,再嫁給他。她的夫家就能這麼算了嗎?肯定得把一肚子氣撒到馬文生的頭上。如果是那樣,什麼人也救不了馬文生,無論是王謹,還是她自己。就算是市委書記陸子強,也沒有那個能耐。
馬文生見到她的情緒忽然低落了,便想安慰她,於是便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們上午的會開得怎樣?”
陸豔梅提到了王謹的心計。
“王書記很厲害,他把兩項工作倒過來說,這讓農縣長也沒了轍,隻好附和他的意見。如果興修水利的事放在前麵,農加國肯定反對。那麼再到人大選舉這一項議程,王書記也不會高興了。”
馬文生聽著,他在這個時候也揣摩到了很多東西。
欲取先予,王謹這一招的確很妙。而且他讓陸豔梅來主持人大代表的培訓,人大主任賈全才不敢反對。陸豔梅的來頭,賈全才當然知道。如果賈全才在這個時候反對,陸豔梅也就不會高興。
陸豔梅不高興,就代表她背後的力量也不高興。
王謹在一個常委會上,連用了兩個招數。一招欲取先予,另一招則叫借力打力。
原來就是做了一把手,也要懂得策略,懂得如何將工作做得舉重若輕。
“梅子姐,這一次冬修的事,要是做好了,我感覺津縣會有一個明顯的變化,”馬文生說道。
陸豔梅哦了一聲道:“怎麼說?”
“冬修如果做好了,必然會讓王書記在縣裏的人望大幅度提升。人望高了,掌控力也就強了。王書記想改變全縣的麵貌。在這樣的時候,有一個強勢的領導,是必須的,”馬文生答道。
陸豔梅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不錯。他是有這樣的想法,隻是找不到借力點。他在常委上說了很多次要改變麵貌,我還是沒有能領悟到究竟如何改變。你倒是看出來了。”
倆人說著,陸豔梅忽然道:“我餓了。怎麼辦?今天我可沒帶吃的來。”
馬文生說我去買。他說著,便起身穿衣。衣服才穿了一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卻是許彩風打來的。
“文生,我在外麵請客,你有空過來嗎?”許彩風問道。
馬文生答道:“你忙你的,你在城關鎮期間,我不方便過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