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婷和趙青璿也跟著離去。趙青璿昨晚和馬文生一夜風流,今晚她自然不敢再約馬文生。這樣美好的滋味還是偷偷摸摸地進行好,被人發現了,就意味著家庭的破裂和自己被人議論。她沒那個膽子。
車到了農商行大樓前,馬文生便下了車。周才能把那工行卡放馬文生口袋裏一插,也不提究竟有沒有用錢。他要是知道馬文生對這些細節問題從來不關心的話,肯定要說一聲酒是買了,卻是掏自己腰包買的。馬主任的錢,他怎麼能動呢。
周才能駕著車回家,馬文生卻沒有回到宿舍。他又打了一部出租車,直奔市中心而來。
此時已是十點多鍾,初夏夜的風和煦地吹著,路上頗多行人,然而出租車卻是間隔許久才駛過一輛。這個城市距離繁華還很遙遠。
馬文生下了車,走在路燈下。淒冷的光線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著自己和陸豔梅在津縣的種種往事,不由得心裏一漾。跟著他又陷入憂傷之中。那時候他想的是如何脫離村幹部身份,現在呢?他已經感覺到做事之難。
一件一件的事都是利益千纏百結,牽一發而動全身。甚至他想過自己在工業園區所做的審計呀重新丈量呀什麼請紀委參與啊,從為官的角度來講全是錯的。但他能不做嗎?
甩手做個太平官,又有什麼意義呢?這個國家從來不缺官員,缺的是有責任感敢擔當有勇氣的官員,不管這官大還是小,隻要他願意做事,總是有無窮無盡的事能做的。就像自己在騰龍鎮西平村,一個村幹部的身份,能解決展問題嗎?
想到這些,馬文生的腰慢慢挺直了。他沒有錯,不但他自我感覺沒有錯,他還要朝著這個方向走下去。
馬文生問清了位置,就來到了一個住宅小區內。這裏是多層建築,也是老式樓盤,筒子樓。
上了二樓,門掩在那裏。馬文生擔心有其他人在,便敲了敲門。跟著一個脆脆的聲音應道:“來了。”
等陸豔梅穿著睡衣站在馬文生麵前,四目相對,卻是深深對望,各自感覺都有千言萬語了。
倆人對望良久,還是陸豔梅先反應過來了,她拉了馬文生一把道:“進來,傻站著估什麼。外麵涼。”
馬文生進屋後,陸豔梅便關了門,她猛地撲到了馬文生的懷裏。馬文生跟著便抱住了她。一抱之下,他詫異地發現陸豔梅瘦了很多,那腰比以前更細了,簡直是堪堪一握的感覺。
“你,瘦了這麼多?”馬文生心疼地問道。
陸豔梅抬起頭來,看著他,輕聲答道:“你不記得那句詞了嗎?衣帶漸寬終不悔。”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她為了誰消瘦呢?還不是自己嗎?陸豔梅略略踮了下腳,將自己的臉湊到馬文生的臉上,柔聲問道:“你還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的嗎?我一見你,便覺得我愛上了你。你就是你,你是我的文生。”
馬文生聽著她的傻話,便開始吻她。一吻再吻,陸豔梅便身體軟了下來,“抱我進臥室。”她在他耳畔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