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之這才說道:“那好,那就在朗西大廈吧。房間嘛,我等會兒發給你。我馬上就要到了。”
啊,這麼遠就要到了?難道杜郎之已經到了朗中?
池薇越發清楚了杜郎之要見馬文生的急切,她應了一聲,卻沒有叫下馬文生,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把馬文生留下來,就意味著他們下午去哪裏的問題,而且還會引起林水嶽的疑心。
池薇也讓大朗駐京辦唐開文派車把她送回了省裏原來的家。
她一到家,便給馬文生撥去了電話。
“文生,你在房間裏嗎?”池薇問道。
馬文生應道:“是的。”
“還有其他人嗎?”池薇又問道。她聽到他那邊沒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要問一下的。
“沒有,我正準備睡一會兒,”馬文生覺得有些累了。
“好。那你睡吧,是這樣,你到省城來一趟不容易,我和我的愛人準備請你吃晚飯。地點在朗西大廈,稍遲的時候,我讓駐京辦派車來接你,”池薇說道。
馬文生聽到這話,便覺得很是驚奇。池書記的丈夫和自己並無半點交集,他為什麼要請自己吃飯呢。
“好,我準時來。晚上我來請吧,總不能讓書記為我破費,”馬文生真誠地說道。
池薇聽到家裏沒有說話的聲音,估計保姆在她自己的房間裏看電視,便輕聲說了句:“傻啊,你還跟我客氣。”
楚江聲此時急得要命,因為縣委辦主任林佳告訴他,要他和周才能什麼也不用做,早點去把馬文生書記接回來。
林佳心思縝密,她預威到有人要對馬文生下手。這一切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王明芳。
王明芳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而她又離了婚,馬文生讓她休息,不用再來上班,王明芳越發覺得馬文生是徹底拋棄了她。所以她從精神病院回來後,開始四處亂跑,去市委,去市政府,反複講她可以戴罪立功。
王明芳這天傍晚去市政府,無意間被正要下班回去的李明堂注意到了,他坐在車裏,指著王明芳問道:“這是什麼人?”
秘書恭敬地答道:“聽說她原來是津縣縣的縣委辦主任,是個常委。不知道怎麼就精神失常了,前段時間津縣停了她的職,讓她去治病。現在接替她崗位的是林佳。”
李明堂想了想,便讓秘書打電話給邢加森和胡士敏,這兩人都是他在市委常委上堅持要求安排去津縣縣任職的。
邢加森如今在分管招商,等於從陳景蕊手裏分到了一部分工作。
但津縣的產業集中區一直是死氣沉沉,沒有半點起色。
這讓邢加森也很是泄氣。
胡士敏分管農林水,津縣縣之所以窮,其實也是應了那句老話叫窮山惡水,他也管不出什麼大的名堂來,所以兩人都覺得自己匆促來到了津縣縣,實在是下下之策。
如今兩人聽到代市長李明堂召喚,便急急地趕回了大朗市。他們雖然人在津縣,可家卻仍然在大朗沒有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