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慌忙問那個仆人:“那個叫張華的人沒說出了什麼事情嗎?”
仆人說:“那可沒說,就讓您趕緊過去。”
林遠也沒多問,跟著那個仆人一路來到了那個五爺的家裏。
此時天已經黑了,可是五爺的家裏卻燈火通明,男男女女進進出出,忙個不停。
林遠走進院子,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正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話,那小廝的汗順著脖子往下流,喘著粗氣對管家說:“管家,那個劉神醫回山東老家了,得過了年才回來呢。”
管家急得直拍巴掌,口裏“誒喲”地亂叫,說:“怎麼能這樣呢!那王半仙呢?”
那小廝慌忙說:“也去找了,也不在啊!”
正在這會兒,另一個小廝也跑了過來,說:“洋醫院的大夫聽說要打仗,都跑了。”
林遠聽這話裏的意思,似乎是什麼人生病了,那個仆人把他領到一間屋子,說:“那位張爺說他在這等著您。”
林遠推門進去,隻見屋子裏一片幽暗,隻有一點火星在閃閃爍爍,借著那點火星,林遠隱隱約約看出是張華在吸煙。
張華見到有人推門進來,順手點燃了身邊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下,整個屋子煙霧繚繞,林遠問道:“老張,外麵都忙成一鍋粥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裏抽煙。”
張華笑道:“那個五爺的老娘病了,這個五爺可是個大孝子,這會兒顧不上管我要煙抽了,我好不容易有個清閑,還不讓我自在一會兒?”
林遠見到張華滿臉悠閑,心中好一陣迷茫,問道:“你和這個五爺沒什麼仇吧?怎麼她老母親病了,你倒在這裏躲清靜?”
張華“哈哈”笑了幾聲,說:“他老母親的病,我自然有把握治好,我這不在等你嗎?”
“等我?”林遠問道,“我又不是醫生,和我有什麼關係?”
張華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治病去!”說完,把手中的半支煙掐滅,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煙裝進煙盒裏,帶上一臉茫然的林遠,往後院走去。
林遠看出張華已經和五爺很熟了,因為一路上仆人們見到張華都紛紛打招呼問好,進了後院,穿過一間考究的佛堂,便來到了一間大房子門前。
在門口,張華小聲對林遠說:“他老母親的病我看了,雖然說高燒不退,瞅著挺嚇人,可就是重感冒,沒事,一會兒你進去把這瓶藥給那個五爺,讓他給他母親一天吃三次,每次一片,過幾天就好利索了。”
張華又說:“我和那個五爺說了,你可是神醫,你不是要讓五爺幫我們做事情嗎,你把他母親的病治好,讓他做什麼他就能做什麼!”
正在這時,門一開,一個使喚丫頭端著水出來,裏麵的五爺正好看見張華和林遠,五爺連忙跑了出來,一把拉住張華,說道:“我的老哥啊!你可把神醫請來了!”
說著不由分說,拉起林遠就往屋裏走,張華樂嗬嗬地瞧著他們,進了屋,林遠就看見一個老婦人躺在場上,林遠依著張華交給他的法子,把那瓶藥給了五爺,五爺急忙親自盛水給他老母親吃了下去。
林遠說:“讓老夫人睡一覺,明天早上,燒差不多就退了。”
五爺吩咐人帶林遠和張華去客房休息,林遠問:“你給她吃的是什麼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