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拿著蒲團一躲,閃開了丹吉的手,然後笑道:“不用換了吧,不就是一個破口嗎?又不耽誤用。”
丹吉害怕地搖搖頭,說道:“林帥您是不知道,我們老活佛最近看我不痛快,沒事還要找事訓斥我兩句,要是讓他發現蒲團破了我沒有及時換,給我安上一個禮佛不周,不敬佛祖的罪名,我的事情可就大了。”
林遠一笑,把蒲團交給了丹吉,然後問道:“哲不尊丹巴來之前都有誰來過這個房間?”
丹吉一邊接過蒲團一邊說道:“那可就多了,有幾個喇嘛,還有幾個掃地的,還有一些香客,總共幾十個人吧。”
林遠心想:“幾十個人,還有來了就走的香客!那可沒法查,而且蒲團不過是破了一個小口,我就懷疑有人利用蒲團給哲不尊丹巴傳遞情報,實在是有些多疑了。”林遠想到這裏,就沒有說什麼,而是問道:“最近寺院新來了什麼人了嗎?”
丹吉說道:“新來了好幾個呢,有別的寺院來的喇嘛,就像您剛剛看見的那個拉卜楞寺來的大喇嘛,還有幾個做雜活的。”
林遠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沒有什麼事情,就先回去了,今天我來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
丹吉笑著答應,林遠從金頂寺出來,回到庫倫城中自己的駐地,想和沈晚晴商量這件事情,可是沈晚晴卻不在軍營中,前幾次戰爭她都以隨軍記者的身份跟著部隊一起行動,可是這次戰爭裏,林遠為了能夠讓她監控民間的情況,就讓她以商人的身份和大盛魁他們的人在一起。
沈晚晴現在的身份是一家藥店的掌櫃,這個時代很少有女人做掌櫃的,為了掩人耳目,於是她就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寡婦,丈夫去世了,林遠一想起這些掩護身份就想笑。他來到沈晚晴的藥店,裏麵冷清極了,隻有一個小夥計死狗一般趴在櫃台上打瞌睡,沈晚晴坐在了門口的桌子上,“嘎嘣嘎嘣”地磕著瓜子,一副寂寞少婦的模樣。
林遠走進去,裝作不認識沈晚晴,走到她近前,低沉著聲音說道:“你們這裏好吃的嗎?”
去藥店買好吃的,分明就是要借機調戲!沈晚晴連頭都沒抬便說了句:“茅廁出門街口左轉。”
林遠聽見她在轉彎抹角地罵自己,嗬嗬一笑,這一笑露出了自己本來的聲音,沈晚晴聽見林遠的聲音立馬抬起頭來,可是小夥計就在一邊,沈晚晴也不便暴露身份,她正在想怎麼支開小夥計,就見林遠壞笑著坐在了她的對麵,小聲說道:“我聽說沈老板守寡多年了,想必十分寂寞,正好我也沒有娶妻,不如今夜我們好好聊聊,如何啊?”
沈晚晴聽見林遠的挑逗嘿嘿一笑,說道:“我看這位爺樣貌堂堂,妾身已經是殘花敗柳了,爺為什麼要找我呢?”
林遠嗬嗬一笑剛要說話,就聽見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進來,沈晚晴斜了一眼林遠,不再搭理他,而是起身去招呼進來的那個客人:“這位爺,您要買些什麼啊?”
那個男人笑道:“有沒有治拉肚子的藥,給我拿一副來,新來庫倫水土不服,拉肚子了。”
沈晚晴說道:“把你的方子給我。”然後叫那個小夥計:“小三子,起來給這位爺抓藥了。”那個被稱為小三子的小夥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沈晚晴怒道:“去後院弄盆涼水洗洗臉,抓錯了藥可是要抓你下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