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給自己留著後路呢,他說的是“幾天”,而沒有說具體的“三天”“五天”,那是因為他深知這件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了結,所以就沒有具體說會是幾天後,可是這時有個人站出來問道:“林帥,我相信您是不會拖欠我們錢的,不過我們也想知道,到底需要多少天啊?”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林遠心想:“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袁二肯定不會讓我輕易地把銀子從大德通票號拿出來,所以我就要從上海把銀子運送過來,那樣的話差不多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我也別說是三天,再額外加上兩天,比較把握。”於是林遠說道:“我向大家保證,五天的時間,一定把銀子運來。”
眾人高興地走了,林遠立刻去福州知府衙門,來到門口直接說道:“趕緊讓福州知府出來迎接我,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他!”
門口的人不敢怠慢,於是進去通報,時候不大知府就從裏麵出來,把林遠請進了屋子裏麵,林遠問道:“我聽說你們查封了大德通的銀庫,還把掌櫃的抓住了,可有此事啊?”
福州知府聽罷滿臉堆笑,說道:“那大德通不過是一家小小的商號,怎麼讓您如此掛懷呢?”
林遠說道:“我要急用裏麵的銀子,你說我能不掛懷嗎?”
福州知府小聲說道:“大人,這件事情可不怪我啊,因為抓住大掌櫃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林遠怒道:“你還敢狡辯,你的人查封了大德通,還把掌櫃的抓走了,這件事情人盡皆知,你竟然說人不是你抓的!”
福州知府見到林遠發怒立馬跪倒在地,說道:“大人,人真的不是我抓住的,是閩浙總督許應騤的人親自動的手!”
林遠心想:“怎麼又牽連出來閩浙總督了呢?閩浙總督主管福建和浙江的軍政大權,和我是平級,難道袁二連他都搬來了嗎?”林遠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去和許應騤交涉,這裏麵的事情將會更加複雜,不如我不去管這件事情,而是等待從上海運送過來的銀子,福州港也是一個不小的港口,也有不少外國人在此經商,許應騤就是權勢再大,也不可能把港口運進來的銀子都給截去。”
林遠想到這些就從知府衙門出來,聯係了上海方麵,得知銀子已經調撥妥當,正在往福州運輸,林遠於是回到驛館等待,在等待的時候林遠心想:“現在我們還在依托商業票號進行金融活動,為什麼不自己創辦銀行呢?”
“銀行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它可以吸收老百姓暫時用不到的存款,然後借給那些需要用錢的人,這樣錢就在社會中運轉了起來,會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經濟也能得到極大的發展。”
“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發行自己的貨幣,原來自己想多積攢一些金銀,然後以這些金銀當做準備金,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我完全可以直接發行不依賴任何實物的紙幣,現代社會的各個國家都是這樣的,金本位、銀本位那些紙幣和實物掛鉤的貨幣製度早就被拋棄了。”
“紙幣歸根結底就是一種信用貨幣,老百姓相信那張紙能夠交換實物,它就能夠當成錢來使用,現在我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很高了,這次騙子冒充我就是一個證明,所以我可以選擇恰當的時機發行紙幣,隻要百姓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我的紙幣就一定能夠被老百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