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不同於東北和北京,東北是林遠的地盤,北京有劉雨風親自率領的一個親衛連,而在上海,林遠隻有張氏實業公司和東北人民銀行的特工,所以林遠就準備了一挺QJQ-95式輕機槍,這挺輕機槍放在一個大盒子裏,盒子裏還有五個一百發的彈鼓。
林遠拿起箱子回到車上,把車鑰匙扔給隨從,說道:“你來開車!”隨從於是上了車,把車子發動起來,林遠拿出機槍,“哢嚓”一聲裝上彈鼓,心想:“不管來的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敢動我的銀行我就讓你好看!”
林遠做好準備,拿出通訊器聯係報社,報社也是林遠直接控製的,林遠很擔心那些士兵衝報社去,報社裏大多數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清廷的兵卒說白了都是由流氓無賴組成的,衝到那裏麵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雖然裏麵有沈晚晴那樣十個男人都近不了身的特工,可大多數還是秋瑾那樣的文弱女子,根本無力對抗那些虎狼一般的兵卒。
林遠對沈晚晴說道:“清廷派人來查銀行了,我害怕他們會對付報社,讓裏麵的女孩子避一避!”
沈晚晴說道:“你就放心吧,我們這裏和往常一樣,沒有別人,如果清廷要對報社動手的話,肯定會和打銀行的人同時動手,既然我們這裏沒有人,就說明他們不會動報社。”
林遠說道:“那就好,記住,告訴所有人,千萬不要來銀行采訪!不要讓人覺得你們和我是一夥的,懂了嗎?”
沈晚晴答應下來,這時車已經開到街上了,街上滿是背著長槍的清軍士兵, 正在這時,一個士兵摘下槍向著汽車走來,大聲吆喝著:“給老子停下!”
林遠見到那個士兵滿臉蠻橫,說的話又滿是髒字,心中頓時想道:“好,既然你和我耍橫,那我就要比你還橫!”
隨從也不能撞人,見到前麵有人出來就停下了車,那個兵卒繞到林遠的車門邊上,用手在車窗上狠狠地敲了兩下,罵道:“什麼狗崽子在裏麵呢?給老子滾出來!”
林遠看那個兵卒離著車門很近,手輕輕地開了門鎖,然後用盡全力一推車門,那個兵卒沒有防備,被一車門打倒在地,車門上框正好打在鼻子上,頓時鮮血直流,兵卒慘叫一聲,周圍的兵卒一見,頓時罵罵咧咧地圍攏了過來!
林遠左手抓護木,右手抓握把,手指伸出搭在扳機之上,手臂和腰腹一夾槍托,便把機槍抱了起來,邁步走出車來,衝著圍攏上來的清軍兵卒吼道:“誰敢過來!”
眾人見到林遠殺氣騰騰的樣子,手裏還抱著一支怪模怪樣的槍,都不由自主地停了腳步,那個被打倒在地的兵卒站起身來,摘下背上的槍,哢嚓一聲拉開槍栓,舉槍對準林遠,罵道:“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林遠提高了嗓音,高聲罵道:“你算個狗屁東西!老子是東北三省總督林遠,讓人們頭滾過來和我說話!”
那個兵卒一聽林遠報上身份,不禁退了一步,林遠趁機向前逼上一步,冷笑道:“怎麼?不相信嗎?”
那個兵卒沒有說話,林遠一眼看到了他端著槍的手臂,竟然穩如泰山,絲毫不見發抖,林遠心中暗自吃驚:“手臂絲毫不抖,看來這群人都是精兵,不知道是誰的部下?管他是誰的部下,我是東三省總督,哪個敢動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