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將軍,個娃兒硬是要得!”孫賀第一個憋著鱉腳的四川話讚揚起來。
羅衛青很少說話,可以說沉默寡言,又與漢代大將軍衛青同名,所以大家經常因他料事如神,而稱他衛青將軍,其實他還隻是個上校,見這又給他料中了,孫賀他們不得不服。
“偶一猜中,僥幸!”羅衛青一如既往的謙遜,不理猴子的充大人。
張達笑咪咪的再一次露出他那招牌似的大尾巴狼笑容道:“傳令:準備擺酒席,迎接東胡汗王一行。”
“酒席?”孫猴子直翻白眼:“司令員,何必如此呢?那東胡汗王純就一膽小、昏聵之人,不是說……他配司令為他擺酒席嗎?”
軍人佩服的是有血性的硬漢子,對於東胡汗王這等膽小之人,他是打心裏瞧不起,不僅孫猴子如此想,同行的一幹師長們也是這般想,齊聲附和:“他不配!”
“不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張達竟然掉起了書袋;“東胡汗王好心好意前來迎接我們,我們怎能失禮呢?”
“這個……”顯然孫猴子等人很難認同這話。
“蠢!你們都沒有明白將軍的意思。”羅衛青緩緩開口,笑嗬嗬的道:“這是宴無好宴。”
“鴻門宴?”一幹人恍然大悟,齊聲叫好。
“去去去,什麼鴻門宴?說得真難聽!”張達笑臉一肅,非常認真的道:“這叫創造良好談判氛圍!多學學皇上的旨意,你們真沒文化!”
“創造良好談判氛圍?哈哈!”一幹人細一品味,不由得指著張達大笑起來,明明是要打人家東胡汗王的主意,還給給說得周周正正,好象兩國是親兄弟似的,無恥啊,無恥!
東胡汗王率領群臣,做著美夢,喜滋滋的前來了,遠遠望見明軍的營盤,他一拉馬韁,停了下來,仔細觀察起來,這營盤堅若鐵桶似的立在曠野之中,營中旗幟飄揚,特別是那麵高高飄揚的黑龍軍旗,氣象森嚴,殺氣騰騰,讓不由人心生敬畏之心。
眾臣不由歎道,到底是敢與俄軍硬撼的軍隊,同樣是營盤,明軍這營盤才叫營盤嘛,跟鐵桶似的,旗幟飄揚,氣象森嚴,一派肅殺之氣;看那營中的帳幕,橫成行,豎成列,秩序井然,道路暢通,一處受攻,立即就可以馳援。
回想自己汗國軍隊的營地,與明軍的營盤比起來,那是根本就沒法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汗國君臣,原本喜滋滋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嘖嘖!”東胡汗王的大嘴裏出一陣讚歎聲:“怪不得明軍能打敗俄軍,一口吃下他近三十萬大軍,打得俄國毛子沒了脾氣,不說別的,光這營盤就不一般,氣象森嚴,一派肅殺之氣,讓人一見就心悸!”
“是呀!”一眾大臣不斷附和起來。
“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聲響起,東胡汗王君臣尋聲望去,隻見一隊明軍騎兵,約莫四五十人正疾馳而來,這隊明軍騎兵人數雖然不多,但那氣質卻是氣勢如虹,軍容嚴整。
這些明軍頭戴綠色鋼盔,身著新式軍服,腰懸軍刀,身似鐵塔,英武不凡,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可阻擋的銳氣,特別是那背上的一水的“火槍”(實為步騎槍),更是讓東胡汗王君臣看在眼裏,豔慕在心裏,暗想要是汗國有如此軍隊那當如何……
明軍騎兵馳到近前,一拉馬韁,停了下來,一個小動作,便顯示出他們騎術之精絕,動作之幹淨利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眼前一幕,就是這些自小生長在馬背上的東胡汗王一行也是不得不暗中叫好。
為首的一個明軍輕喝一聲:“敬——禮!”所有人在馬上刷的一下整齊拔出雪亮的軍刀,抖出一個漂亮的刀花,然後一齊刀尖向天!所有人動作竟整齊如一人!為首那人再道:“見過大王!”
“免了!”見識了一下明軍不一樣的的軍禮,東胡汗王一揮肥手,大馬金刀的道,東胡汗王很是享受,挺挺胸,抬起頭,完全沒有求援的意思,很象個勝利者,在明軍騎兵的導引下,向明軍大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