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明來說東胡汗王獻地雖說是可有可無,但有卻比沒有更好,有,這東胡汗王便是一麵最好的旗幟,由他獻地於大明,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反對的阻力,張達當然不會犯傻讓這機會白白丟失掉。
張達之所以敢如此做派,假意要放東胡汗王一行走,其實那是算準了他們不敢走,充分利用了這東胡汗王君臣的膽小懦弱!在沙俄大軍的壓力下,離開了明軍的支持,西伯利亞汗國顯然隻有死路一條!特別是讓東胡汗王難以忍受的是,就算他死了還要不得安寧,還要給老毛子侮辱,把他的頭顱做成溺器!如此之事,換誰又能忍受?
是以,他左思右想,唯有獻地於大明,才是最佳結局,雖然同樣是亡國,但比起給沙俄給滅了幸運得太多了!至少,他會保得自己及家族的身家性命,死了更不會不得安寧;汗國的部族百姓也不會因此而做牛做馬,受盡非人折磨,恰恰相反,他的部族一旦成了大明的百姓,百姓們相反會有一個不錯的前途,對於此點,他沒有絲毫懷疑,因畢竟臨近的瓦剌諸部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那裏。
“大王,快請坐,今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了!”張達笑著相請。
“謝將軍!一家人,一家人!”東胡汗王終於戰戰兢兢的在臣子們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大王,我還有些問題相詢,還請大王如實相告。”張達臉色一肅,提醒一句:“這些問題對即將開始的作戰幹係極為重大!”
“將軍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東胡汗王此刻哪還敢說半個“不”字?
“如此甚好!”張達微一點頭,開始詢問西伯利亞汗國如今的情況,東胡汗王也隻得老老實實的說了,如今他手中的軍隊經過沙俄大軍的持續打擊,已不到三萬,不過,聚集在他王帳附近的部族百姓倒是不少,有四五十萬之多,牛羊駿馬更是以百萬數,不過,鄂畢河西岸廣闊土地,他們已經基本丟失殆盡了。
聽完之後,張達考慮了會方才站起身道:“雖說大王願獻地於大明,可是,難保沒人從中作梗,有些事情依我看還是先做成了再說;大王,請!”
“將軍,去哪兒?”東胡汗王膽顫心驚的忙站起身,他是真怕了,自從答應獻地之後,他所想的,便不再是如何保全汗國,而是如何能保住富貴,這樣一來,他更怕死,怕得要命。
“當然是去你的營地,把獻地這事完成了。”張達直言道。
獻地這事越早做成越好,越早就可以越早集中精力來進行後麵的事情了,大明這次出兵,按皇上的旨意主要是收鄂畢河東岸之地,不過,要想收了這鄂畢河東岸之地,免不了要與沙俄再戰一場,擊敗沙俄,要不然,這西西伯利亞之地不可能穩固。
“呃!”東胡汗王心頭一跳,張達還真是雷厲風行,一點機會和緩衝都沒給他留。
“眾將聽令,聖上有旨:順天者生,逆天者亡!西伯利亞汗國願降大明者,一律不殺!若不願者,殺無赦!”張達臉一肅,大聲下令。
“諾!”明軍眾將轟然相應。
張達的軍令一下,東胡汗君臣聽在耳裏,驚在心頭,張達一字一句,仿佛巨錘一般,狠狠砸在他們的心坎上,讓他們有窒息的感覺。
張達一聲令下,明軍拔營而出,這半天工夫,渡過葉尼塞河趕到營地的明軍已經更多,足足有了好幾萬人,大軍在張達的率領下,直奔東胡汗汗王王帳而去。
張達率領的明軍前鋒,以騎兵為主,輔以少量步兵和炮兵,大軍開進,蹄聲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成片成片的煙塵,好似一條怒龍,直朝西伯利亞汗國王帳營地撲去。
東胡汗君臣給明軍圍在中間,無不是膽顫心驚,卻也沒有忘了觀瞻明軍的軍威,打量之間,隻見明軍隊形整齊,數萬大軍開進,居然毫無亂象。
此去離王帳並不遠,一會工夫,大軍就趕到了。
張達騎在那匹取名雷電的棗紅馬上,拿起望遠鏡遠遠一望,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座接一座的蒙古包,不知道有多少,一眼望不到頭……
這裏更是一片美麗的草地,土肥水清草碧,不計其數的牛羊正在吃草,牧民們騎著駿馬,揮著馬鞭,唱著古老而悠揚的牧歌,這完全是一幅草原上的天堂,戰爭,完全不應當出現在這如詩如畫詳和而安寧的地方。
張達手一揮,孫猴子、衛青、公孫賀他們率領明軍大隊騎兵,馳騁而去,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把營地圍住,隻要張達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展開衝殺。
望著疾馳而去的明軍,東胡汗王隻感到一陣暈眩,這是明軍動手的前兆,那些不願歸降大明的西伯利亞人,一定會成為明軍刀下亡魂……
“明軍來了!”
“明軍來了!”
牧民發現開進的明軍和那迎風飄揚的黑龍軍旗,竟然發出陣陣歡呼聲,蜂擁而來。
望著一張張樸實而歡喜的臉,張達大是欣慰,大明在東胡百姓中如此有影響力,這次收地一定會成功。
“大王,你瞧見了嗎?你的百姓,對大明是如此的仰慕,讓他們做大明的百姓,難道不應該嗎?”張達用手中的馬鞭指著西伯利亞汗國的百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