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唔拉本沙特做了個請的手勢,親自送弟弟到王帳外,並目送弟弟離去。
看著弟弟和身影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唔本沙特似乎久久不願離去,這時,“砰!”伴隨著一聲似乎有些低沉和沙啞的槍聲,一道火光不知從何處飛來,飛入了唔拉本沙特身邊一名侍衛的頭上,那侍衛的頭竟然猛的炸開,紅的白的飛濺起來,唔本沙特覺得自己身上,都似乎瞬間沾染了不少黏糊……
黑暗中一隻大手猛的拉開槍栓,退出了彈殼後第二枚子彈也重新完成了上膛,等到完成這一切,瞄準鏡裏唔拉本沙特已經嚇得如兔子般跳了下來,他身後最近的侍衛更已經倒了下去。
“砰砰……”
周圍的黑暗中,又是接連四聲槍響,槍響後猛然衝向目標企圖去保護唔本沙特的侍衛紛紛倒下,見到目標想往樓內跑,大手對準了他腳。
“砰!”
又是一聲槍響中,唔拉本沙特身前腳下陡然濺起一團火星,嚇得他臉都白了,立刻象那些侍衛們一樣趴在了地上。
這似乎是一次失敗的狙擊,但那黑暗中的大手卻沒有懊喪,身體就地滾了幾下,挪開了幾米遠後眼睛又迅速的貼上了瞄準鏡,鏡頭裏企圖跑向的目標的一名侍衛的大腿外側已經被夥伴被打穿,失去了力量後隻能跪倒在門口不能動彈。
旁邊,副射手也是觀察手將兩枚彈殼塞入口袋,也滾動了一尺多遠才重新舉起望遠鏡,對大手做了個三的手勢。
這代表在他的觀察角度上,出現了三個企圖援救唔拉本沙特的目標。
“砰砰……”
這次大手沒有任何停頓,飛速的扣動了三次扳機,僅僅十秒鍾就放倒了那三個靠近準備救援目標的侍衛。
又是幾聲槍響從腳下和身邊炸開,看著扶著大腿跪倒在身邊的痛苦呻吟的侍衛,唔拉本沙特臉渾身發抖,他沒想到自己會在王帳門口遭到伏擊。
是誰要殺自己?
一位勇敢的護衛,衝到了麵前剛剛拉住唔拉本沙特的手,子彈就已經穿透了他的眉心,血霧從他的腦後猛然炸開,等他撲倒在唔拉本沙特身上時,唔拉本沙特才發現他的腦袋後半部已經完全消失了。
又有兩個衛兵舉著厚厚的盾牌衝了過來,但還不等靠近,盾牌下露出的大腿就被子彈打斷,整個人都癱瘓地。
每當一個侍衛靠近,子彈就會立刻殺死他們,可偏偏自己沒有遭到射擊,而那些侍衛,隻要不動,不過來救援,就是安全的,就沒有受到射擊,這一幕讓唔拉本沙特心髒猛然降到了冰點,立刻大喊起來。
“都退回去,住手!”
他不是傻子,雖然他嚇得要死,可他還是看出來了,那些人並沒有想殺自己,要不然以他們這種精確地槍法,隻需要一顆子彈就可以讓自己——死亡。
他的喊聲,讓那些忠心耿耿的侍衛們極為詫異,大家不解為何埃米爾要讓他們住手,但出於長期形成的習慣和命令,還是停止了行動和射擊。
當他們停下射擊後,霎時王帳前一片寂靜,那些如死神般神秘的敵人也沒有繼續開火,這幕頓時讓眾人心底湧起了無比怪異的感覺。
這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一名侍衛,見到黑暗中好久再也沒了動靜,試探著往唔拉本沙特麵前爬了過去,突然“砰、砰!”火光一閃,兩團火星再次在他麵前對稱的炸開,嚇得他趕緊退了回去。
所有人,都咽了咽忽然間的些幹渴的嗓子,大家終於明白為何埃米爾要喊停了;如此精準的槍法、神秘的敵人、奇怪的舉動,讓唔拉本沙特和護衛們心底都冒起了涼意,沿著脊椎直撲腦海,手腳不禁都顫抖起來。
緊張,壓抑,讓他們覺得格外的悶熱,汗珠,浸濕了傳統的阿拉伯長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暗中一片寂靜。
好久,當剛才那位被子彈逼回去的侍衛大著膽站起來,他放下火槍,舉著雙手揮動表示自己沒有武器,他向前小心的移動了一步,見到子彈沒有過來後又移動一步……所有人都開始屏住呼吸,必卻揪在了一起,那侍衛一步接著一步,動作緩慢得像個牽線的木偶,當他最後猛的撲倒擋在唔拉本沙特麵前,所有人才大鬆口氣,才發現背上早已被汗水浸濕,風一吹讓人奇涼無比。
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唔拉本沙特緩緩地站了起來,環視四周才發現,短短不到十分鍾,四周已經躺滿了不下十多具屍體,以自己為中心,像盛開的花兒一樣散布在門口這片大草坪上。
望著身邊飄落的十多“朵”警告意味十足的血紅的花瓣,唔拉本沙特心頭寒意凜然,顯然已經明白,這是何人對他進行的警告!瞬間,他似乎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