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再戰緬甸(1 / 2)

緬北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哪怕是正午,都還是顯得那樣陰暗悶熱,一條不知名的峽穀密林裏,不注意的人根本發現不了這裏竟然隱藏著一支小部隊,張恪嘴裏咬著一根不知名的青草,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麵的一條小路,一動不動,他的左右分別埋伏著是幾個老兵,他一手帶出來的山地師的老兵。

作為大明第一支山地師,這些老兵作戰經驗豐富,加上第一次征緬戰爭的洗禮,這些冷酷的家夥,絕對是真正的戰士!都是些見過血的老兵油子。

忽然,張恪敏銳的感覺到有人過來,小聲的通過手勢對其他人示意:有人過來了,保持安靜,等候命令!

眾人神情一凜,都老老實實的照做了,幾年沒完沒了的山地叢林特種作戰訓練已經讓這些老兵深深的忌憚也打心底裏佩服著張恪。

想當初,這些老兵在各支部隊中也都是精銳,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哪裏會輕易服人?雖然張恪是師長,但畢竟資曆太淺,幾個老兵油子甚至提出了單挑。

張恪隻是不屑的笑笑,用手指勾勾示意所有人都一起上,這讓老兵們更是窩火,感覺尊嚴受到了侮辱,十個老兵聯手上場,遺憾的是,不到一分鍾,所有人都躺下了,沒人接的下一招,大家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張恪沒有出全力,否則就不是躺下這麼簡單了,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誰也不敢再調皮搗蛋了,這軍中,自古以來便是這樣充滿了暴虐、崇拜強者!而張恪隨後顯露出的豐富叢林作戰經驗,更是讓他們一個個老實的像乖寶寶,張恪說什麼是什麼。

不一會,小路上出現了一小隊緬甸人,看那服飾,顯然是那東籲殘軍,這些人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危險,正說笑著,朝前麵慢慢走來,張恪將嘴裏的青草一吐,輕輕的說道:“一人一個,等他們到了一百米距離時開火,不要俘虜。”

不一會兒,這些人就到了指定距離位置,張恪輕輕的抬起了左手。

隨著張恪在望眼鏡中再次確認,他的手輕輕揮下,“撲、撲……”新式狙擊槍的槍聲有些沙啞的連聲響起,他們十多個人,每人三發子彈,呈品字形射向選定的目標,這是張恪教他們的,在品字形射擊下,任何人都難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躲避開。

毫無防備的東籲殘軍,不是被打爆了頭就是被打中的心髒,沒一個活口。

“一組,二組繼續監視,三組,上去打掃戰場!”張恪滿意的笑了,馬上吩咐道,這十名老兵被編成了作戰小組,每一個組都有不同的側重分工。

不一會,被點到麵的老兵衝上去,將那些屍體上的一切武器全部搜刮走,甚至連這些人身上的錢財也都收集一空,就差沒剝下衣服了,當然,那些屍體上的傷口,也沒有忘記處理一下,甚至還故意遺忘下幾支毒箭,這也是張恪交代的,可以給東籲殘餘勢力一種錯覺,以為是遇到獵戶或者什麼其他勢力了,盡量推遲被發現的時間。

東籲殘餘勢力的老巢,在一處險要的高山上,這處高山很奇特,山高路險,猿猴難攀,隻有一條小馬路盤旋上山,上了山後,確實一片平地,有十幾平方公裏,平地上有一片肥美的牧場,有一條河,許多竹屋或者木屋依水而築。

一棟特別顯眼的高大木屋正是良淵王的“王宮”,大廳裏,許多人都圍坐成一圈在談論著什麼,大廳中一個高大的光頭,大約五十左右,鷹鉤鼻,眼神犀利,皮膚黝黑壯實,正是良淵王,前任緬王莽應裏的弟弟,他此時正認真的聽著大家的分析著當下的局勢。

這時,一個中年人匆匆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報告大王,剛剛傳來消息,毒狼寨被一夥來曆不明武裝給端了,無一生還。”

“又是來曆不明武裝?”良淵王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冷哼了一聲,緩緩說道:“當下,我東籲情況異常艱難,無論是南麵的阿瓦傀儡還是我們的死敵大明都是蠢蠢欲動,前些日子,莫沙寨三百餘人受不明武裝分子襲擊無一生還,現在毒狼寨又被人給滅了,你們都說說,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王,我還是堅持我的判斷,這一切都是明軍幹的,整個緬北地區,隻有他們有這個實力!”一名當地頭人小心的說道。

“我看不象,明軍素來以火器精良著稱,那些屍體我們去實地查看過,致命傷都是刀傷、箭傷,那些屍體除了被洗劫一空之外,現場還找到凶手刻意隱藏但折斷在屍體體內的箭支,顯然,明軍不會笨到揚短避長,有火槍不用而用刀槍,再說,洗劫屍體財物,可是明軍軍規所嚴令禁止的,從另一個角度,無論是明軍還是阿瓦軍,他們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我們的縱深腹地來?如此種種疑點,顯然昭示其中另有隱情!說不定,有什麼勢力,巴不得我們與明軍火拚,從而謀取不可告人的利益。”旁邊另外一人立刻不滿的說道,說完甚至還狠狠的瞪了剛才的那個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