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當一個黑衣獄卒將一塊燒紅的烙鐵猛然按在山本一木那傷痕累累赤裸的胸膛上時,一股青煙伴著肉被燒糊的味著冒起!
“啊——”如同是野獸的嚎叫一樣,山本一木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邊嚎叫邊象被電擊了的魚一樣狠命的跳著,粗壯的胳膊將“十”字形刑架上的繩子都差點給掙斷了,最後,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終於再次昏了過去。
另幾個黑衣獄卒獰笑著,動作十分粗魯的給山本一木剛剛形成的傷口上澆上一些藥水,一種奇怪的疼痛終於再次讓他悠悠醒了過來,一個滿臉都是鋼針樣胡子的家夥走過來一把抓起山本一木無力垂下的頭顱,罵道:“狗東西,你說還是不說?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否則,爺爺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呸!”山本一木無力的睜開一雙死魚樣的眼睛,想將口中的那點血水吐出,但他太虛弱了,那些血水竟然順著他破爛的嘴他向下涎出,他確實已經沒有力氣將它吐到那些可惡的家夥身上了!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同樣引來了那個滿臉都是鋼針樣胡子的家夥的報複,那家夥拿起一柄木錘,一臉獰笑的用一塊木板“盛起”了山本一木的命根子,那家夥冷道:“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要不你就變成太監了!”倭國滅國這麼多年,漢語作為官方語言,早已普及,山本一木當然明白那家夥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扭頭冷哼一聲,沒有作答。
那可惡的家夥不再猶豫,毫不留情的輪起手中的木錘,對著山木那裏就是一錘!
“嗷——”那聲音絕對不象是人類發出的聲音了,不僅是這受刑的山本一木,就連一起參加審訊的那些獄卒,看到這一幕,有的人都不自覺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命根,這“蛋碎”的感覺,真的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可是,那個殘忍的家夥甚至連讓山本一木緩一緩都似乎懶得等,仿佛是成心要讓山本一木當太監,不等眾人從“跟隨性蛋疼”中反應中回過神來,他竟然鐵石心腸的照著另外一邊又是一錘!“撲”又是一聲悶響,不過這次,他沒能如願聽到山本一木非人類的嚎叫,隻是聽到這家夥象雞被扭了脖子一樣咯了一聲,已然再次昏死過去。
當夜色已深,山本一木方才慢慢的醒過來,相比肢體所受的摧殘,他心裏所受的損害更大,他竭力想看看似火燒一樣疼痛的下身,可惜,繩索讓他不能如願,他無奈的掙了一掙手臂,他忽然驚喜的發現,他的一支手臂上的繩子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給掙鬆了,這可是自從上次在海上交易時落水被俘以來,他所感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山本一木顧不得手臂掙的生疼,他用盡吃奶的力氣掙紮著,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一條手臂終於慢慢的從繩索中掙了出來,他小心翼翼的解開身上的繩索,顧不得查看身上的傷口,他迅速的隱身到牢房火把照不到的陰暗處。
門口那個獄卒的呼嚕打得是震天響,如同一個破風箱在拉扯一般,不過,對於此時剛剛脫逃下來的山本一木來說,這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美妙的音樂了,他環顧一下左右,那把曾經一點點割開他皮肉的小刀就那樣隨意的丟在桌上,他身形一閃,便已經將那把刀操在了手中,這家夥此時的表現,又哪裏還有一絲半點一個受重刑後虛弱的犯人模樣?顯然,他一直在想盡辦法保存著體力。
緊接著,就如同是他在倭國深山裏操練的那樣,他就地一滾,一手捂住那獄卒的嘴,另一手中的刀光一閃,那刀的鋒刃便輕輕劃過了那熟睡的獄卒的咽喉,半點聲音也沒有,血,卻已經悄悄的噴湧而出,那獄卒眼神很快便開始渙散,生命,已經快速的離開了那獄卒的身體……
“八嘎,體力喪失的太厲害!這些該死的家夥!”山本一木邊換那獄卒的衣服,一邊搖頭恨恨的罵道,顯然,他對自己剛才的表現不是很滿意。
關押山本一木的牢房,離出口其實並不遠,他看了看在牢房出口處昏睡的幾個家夥,他可不敢再次冒險去試圖殺了他們,他也更不敢去救他的“同事們”,他裝著巡邏一樣,屏住呼吸,幾步便走出了牢門。
山本一木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牢房外自由的空氣,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形,看著看著,他不禁笑了,這裏竟然不是他想象中戒備森嚴的監獄,而是一處類似於民房的建築,整個院中,竟然沒有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