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秋歌癡癡地撫摸著黎傲天的臉,那真實的觸感告訴她,這一切不再是夢,大叔真的回來了,這一天的患得患失,幾乎將她折磨的精神崩潰。
黎傲天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再次笑道,“丫頭,別看了,我被你看的渾身都在發毛。”
“回來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唐秋歌抱怨似的問道。
“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回到家沒有看到你,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我知道你很想我,因為我的心和你的是一樣的,我無時無刻不想見到你。”他說著,將她拉入懷中,輕輕地歎息著。
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她了,那一次的受傷,他整整十天才清醒過來,是他的戰友,拿著唐秋歌的照片,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說道,“嫂子還在等著你回去,你絕對不可以就這麼走了。”
如果沒有唐秋歌,或許他根本就不會挺過來,冥冥之中,他總能想到唐秋歌期盼的眼神,還有她曾經在機場說過的話,也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腦海中回響,然後支撐著他,戰勝了死神。
唐秋歌蜷縮在他的懷裏,突然注意到他胸口的傷疤,再將衣服扯開,裏麵是更大更深的傷痕,依然那麼清晰,有些依然紅腫。
“不要看。”黎傲天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去看那些可怕的傷痕。
可是唐秋歌卻固執的拿開他的大手,眼睛定定的看著那些駭人的傷痕,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她顫顫巍巍的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觸摸著他的傷口,喃喃的問,“疼嗎?”
“疼。”他如實回答,然後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就笑了起來,繼而說道,“但是一看到你就感覺不到疼了,真的,就是這麼神奇。”
“討厭,就知道哄我。”唐秋歌笑罵著,然後錘了他一下,她的拳頭不偏不倚,剛好打在他的傷口上,黎傲天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對不起,我忘記你有傷了,快點讓我看看,流血了沒?疼不疼啊?”唐秋歌緊張的說著,雙手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好久沒有這麼逗這個丫頭了,看到她為他緊張的樣子,黎傲天的心裏很開心,他的雙手摟著她的肩膀,輕輕地將她帶入懷中,笑道,“騙你的,一點都不痛。”
這一次,唐秋歌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沒有再亂動,大叔離開已經快兩年了,這兩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大叔的懷抱和味道,如今她有一種美夢成真的感覺。
有時候,幸福就是這麼簡單,隻要深愛的人一直陪在身邊,隻要每天夜裏都能擁他入眠,然後在清晨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他,日複一日,健健康康的共度一生。
“丫頭?”他們就這樣彼此抱著對方,過了許久,黎傲天開口叫了她一聲。
“嗯。”唐秋歌淺淺的應了一聲,依然蜷縮在他的懷裏,保持著先前的動作。
“把頭抬起來一下。”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唐秋歌疑惑的抬起頭,雙唇突然被他攫住,濃烈的吻帶著香甜的味道,讓唐秋歌陶醉,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躺在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動作,盡情享受他給的溫柔。
黎傲天的大手捧著她的臉頰,能夠感覺到她臉頰上升起的溫度,他微閉著雙眼,撬開她的貝齒,舌與舌的交纏,心與心的相連,曖昧的氣息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第二天,黎傲天醒來,愕然發現,身旁的唐秋歌不見了,他起身下樓,來到廚房,發現唐秋歌正背對著他忙碌著。他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的腰,笑道,“老婆,怎麼起來這麼早?”在他的印象裏,她就是一頭小豬,每次他將早餐做好了,她才會勉強起床。而更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學會了做飯。
“以前都是你起來為我做早餐,從今天開始,換作我來做,你不要小看我,這兩年我和媽學了不少的拿手菜。”唐秋歌一邊說著,一邊嫻熟的做著一切。
黎傲天一直站在旁邊靜靜地打量著她,兩年沒見,小丫頭果然長大了,成熟了,知道體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