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懷琅的心裏,尚瑩瑩與韓少華就是一夥的,因為他們都住在驛站裏。花不凋雖然說尚瑩瑩隻是為了報複葉素卿,可經過穆懷琅分析後,卻得出了一個最正確的結論。
尚瑩瑩劫走念兒,雖是為了報複葉素卿,卻也是為了斷絕葉素卿與韓少華之間最後的情意。因為她很清楚,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重要。無論這個人是誰,隻要他用了她的孩子來威脅她,那便意味著他會徹底的失去她。
韓少華身為大西的文武雙狀元,之麼淺顯的手段,他不可能看不出。之所以還默許了沒有阻止,他自是有他的考量。
他既想把葉素卿拉去他的身邊,又想把這一切推到尚瑩瑩的身上,好讓卿兒不去恨他,心安理得的跟在他的身邊。如此以來,念兒便鐵定活不了了。
穆懷琅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念兒是他的兒子。雖然三年來,雖沒有把疼愛言於表,表於形,可他卻實實在在的疼在了心底裏。
葉素卿心底的痛,他不比她少一分一毫。可他是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所以他必須要承擔起這一切,既要盡最大的努力尋回兒子,還要安撫妻子。
韓少華,本王不出手,你還真以為本王可欺不成?
“卿兒,你就在這裏,哪裏都不用去,我去,我去把咱們的兒子帶回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帶回我們的兒子。誰也不能阻擋……”
穆懷琅雙手扶在葉素卿的肩上,眸中迸發著冷然的狠戾。
葉素卿臉上掛著未幹的淚痕,抽搐了起來。
不,如果用她可以換回念兒,她不要看到血腥,不要看到穆懷琅與韓少華兩人對掐。
以穆懷琅的狠,與韓少華的恨,他們兩人對上,肯定是不死不休呀!
葉素卿定定的看著穆懷琅起身走了出去,好半晌她仍然窩在床上,動也沒動。因為她知道就算穆懷琅離開了,外麵也一定有他留下來攔截自己的隱衛在。
良久,葉素卿披衣下床,便直截了當的打開了房門向外走去。
“姑娘,主上有令,在主上回來前,姑娘哪裏也不能去!”一個黑影在房門打開的刹那從天而降,甚至連一隻腳都沒讓葉素卿邁出去。
葉素卿抿唇,“如廁也要管?”
一邊說著,葉素卿一邊抬腳向外走去。在隱衛怔忡間,快速的向樓下走去。
隱衛回過神,一個閃身便又攔在了她的身前,“請不要為難屬下,主上臨行前有吩咐,如果姑娘強行離開,屬下可以打暈姑娘。”
葉素卿挑眉,“我有說過要離開嗎?如廁,本姑娘要如廁,你是聽懂還是耳朵聾了?抑或者……”
“怎麼回事?喂,你……”葉素卿話沒說完,便看見那個攔在她身前的隱衛,身形直直的向前壓了下來。她連忙身一邊躲了開去,卻看到花不凋那帶笑的笑從隱衛的身後顯現了出來。
“是你?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