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產期在數日後的冷如花,突然手撫著腹部痛呼了起來,整個人也跌坐在了地上。頓時漠西王府的所有人,特別是穆懷琅與葉素卿,還有今日大婚的主人公,倏地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著冷如花。
風不語一怔,隨即回神,伸手分開擋在身前的層層的人群,去到冷如花的身前蹲了下來。
抬手搭著她的脈息,片刻焦急的吼道:“都讓開一些,不要堵在這裏。”同時看著穆懷琅,道:“琅,她動了胎氣,要生了……”
葉素卿一怔,隨即回身大聲喊人趕緊去把穩婆請來,然後大家又齊齊動手將冷如花抬進了後堂的房間內。
“如花,不要怕,有我在!有我在……”風不語抓著冷如花的手,軟語溫言的安撫著一直在淒厲的喊叫著的冷如花。
冷如花痛的隻有大叫的力氣,再騰不出空息罵風不語,便抓著他拉著自己的大手放在嘴邊狠狠的咬了下去。
可惡,可惡,居然護著別的女人,而把自己的娘子給氣早產了。現在你又來裝什麼好人!老娘不稀罕……
冷如花將心中的所有恨與痛全都付在這一咬之上了。
風不語也就像明白這一切似得,就那麼安然的讓冷如花咬著他的手,無論咬的多重,哼都不哼一聲,反而一臉笑意抬起另外一隻手,替她擦著臉頰邊痛出來的冷汗。
穩婆終於來了,風不語卻堅決不肯離開產房,原因很簡單,他的娘子是頭胎且是雙生子,而他又懂醫術,必須要留下來隨時準備保住她們娘仨個的性命。
礙於他的執拗,穩婆也沒有非得要他出去。既然他自己都不怕會沾上女人生產時帶來的晦氣,她又何必強求。
幾個時辰過去了,冷如花痛得死去活來,喊的嗓子都啞了,渾身隻剩下哼哼的力氣,而沒有大喊的力氣了。
穩婆看著這現狀,額頭上也冒出了汗水,這樣不行。這樣下去,孩子跟大人都會有危險。
“大人,快點想想辦法,讓產婦恢複一點力氣,否則這孩子出不來,大人跟孩子同時就危險了……”
對於風不語來說,醫術他在行,生孩子他還真是沒多少輒,現下聽著穩婆的話,也是滿頭冷汗。
“實在不行,棄孩子保大人!”風不語咬牙做出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決定,隻要如花還在,孩子終還會再有的。
“唉呀,現在這節骨眼上,如果孩子生不出來,不但孩子有危險,大人也活不了,你就快點想輒給她點力氣,現在隻要她一用力,孩子便能順利的生產出來了。”
葉素卿與青湖也在房中,兩人對視一眼後,走上前去。
“花姐,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外麵有個女人大著肚子找上門來了……”
正在哼哼的冷如花一聽這話,立刻睜圓了雙眸,拚盡全力的嘶吼了一聲,風不語……
也就是這一聲嘶吼的力度,孩子呱呱叫著接連落地了。穩婆麻利的剪斷臍帶,抱到風不語麵前說道:“恭喜大人,令夫人產下一位小公子,一位小姐……”
冷如花嘶吼完全,便暈了過去。可孩了已經生了下來,而她也在風不語親自的診視下確認安然無恙,頓時房內房外所有人全都歡呼了起來。
葉素卿更是興奮的拉開門喊著穆懷琅,快些過去看他們的兒媳婦與女婿……
“哈哈……今日漠西王府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傳令再加擺五十桌宴席,遍請洛城鄉民。”
聽著穆懷琅的話語,葉素卿偎在他的身前,抿著嘴笑了。
今生如此,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