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眨眨眼睛，歪歪腦袋，又摸摸脖子：“行，那你就說吧。”
“……是這樣的……”
“反正我也不聽。”說著，她拽著黎清的胳膊，就往前麵走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周圍也隻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沒有，但這種狀況當然還是要選擇離開啊，難道還要聽世在那裏胡說八道嗎？
世剛說了半句就被唐凝給打斷，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常理？一個本身就非常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居然在跟我討論常理，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更何況……”她冷笑了一聲，“那是你的常理，不是我的。”
事情其實是明擺著的，唐凝在追逐外掛係統的過程中就被世給扯進了一個鏡像世界，世當時怎麼說的？
“這裏的一切都是真的……”
呸！真個屁！要不是唐凝是一個很重視修養的人，她真的是要這樣罵出來了。
從這一件事就足可以證明世是沒安好心，他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這第二，唐凝雖然很想知道後續，比起拐彎抹角故弄玄虛騙了她好幾次不對，是根本就沒說過實話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在哪裏的世，坦白告訴她自己不想說的黎清明顯是更可信好不好！
哪怕唐凝跟這兩個人今天隻是第一次認識，一個坦蕩拒絕的人也比一個躲在後麵裝神弄鬼的人更可信。
果然不管在什麼時候，唐凝果然還是那個唐凝……黎清微微一笑，跨大步走在了唐凝的前麵，這一次，他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兩個人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唐凝終於忍不住了：“這到底是哪裏？”
“一個已經毀掉的世界……”黎清頓了頓，“我毀掉的。”
“哦……”唐凝已經不需要再追問下去，也已經從他的語氣和表情明白了幾分。
這就是那個他們出身的世界，也就是剛才唐凝經曆過的世界的最終樣子。
這個世界被毀滅了，毀滅它的人是黎清，可唐凝卻曾經拯救了這個世界……隻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唐凝就得出了答案。
大概這就是黎清不願意說的原因吧。
隻是唐凝雖然在本質上還是那個唐凝，但她的經曆和身份卻已經讓她對這件事沒什麼感覺了，而且她也並不是懷著拯救世界的崇高覺悟去做的，就算現在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被毀滅，她也隻是覺得可惜而已。
無限的時空中每天都會有許多世界走到生命的盡頭，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迎來終結，世界的毀滅並不罕見。如今唐凝的身份不同，思考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當然，惡意破壞世界的家夥，全都是不能被原諒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唐凝現在做的事情，也隻不過是她當初所做事情的延續而已。
而且，雖然黎清是這麼說了，可唐凝總覺得並不一定就是這麼一回事。
“雖然你是不想說……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世還會在這裏蹦躂？這個世界不是毀滅了嗎？”
世既然自稱是創世神，那麼在世界毀滅的時候他理應跟著一起消失。
這裏的世界毀滅指的是在創世神本身意願之外，不被他控製的毀滅，跟世抽取世界能量給了祝小珍是不一樣的。
黎清歎了一口氣：“唉……這也是我的失誤，沒有發現他居然還藏有後手，以至於才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
“所以……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當初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大體說一下就行了，好歹我也是當事人有知情權啊，更何況我對現狀完全就是一無所知……”唐凝必須要承認，她的確是一臉懵逼的，到底什麼跟什麼，完全搞不清楚。
黎清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點了頭。
隻是這一次，他說的就沒有那麼詳細了。唐凝也知道他不願意去仔細回憶，所以也不勉強，隻是在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追問，黎清也都會盡可能的回答。
當初世提出的“完美計劃”是再次破壞世界，引來時空之源和成為了神的唐凝，然後黎清帶走唐凝，世對時空之源進行報複。
黎清根本就不相信這套鬼話，對時空之源進行報複？世的膽子可沒這麼大，這種一看就是找死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那麼世引出時空之源的可能性，就隻剩下了一種。
那就是他要利用時空之源做點兒什麼。
關於時空之源的事情，黎清從那一天開始就一直牢牢的記著，但他對時空之源的研究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因為這樣的存在本來也不是他能接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