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脫臼。”男醫生一番簡單的手法診查之後,便做出了診斷結論。
同行,自然就要走一下簡易程序,換做別人,先拍幾張片子化驗一個血沉血常規的再說。
沒辦法,空口白牙憑經驗沒有書麵證據,一旦出了岔子,被人一告一個準。
蕭雨道:“按住我的腿,兩條腿全按住。”
李令月一屁股坐在蕭雨的雙腿上,蕭雨頓時疼的冷汗直冒。
“你這是挾私報複,我坐在你身上的時候沒有用這麼大力。”蕭雨喃喃的說著,回想起自己替李令月解開衣扣做治療的時候騎在她身上的場景,嗯,那小腹軟綿綿的很有味道。
“讓你胡說。”李令月俏臉一紅,坐在蕭雨腿上的臀部來回晃了兩下。
“姑奶奶!你小點勁!……”蕭雨疼的殺豬似的叫喊起來。
幾個醫生保安袖手旁觀,這幾句對話,難免會令人產生歧義,心中不由得對蕭雨刮目相看。
小夥子,你真牛,連院長的孫女都敢上!
尤其是這李令月,竟然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現,雖然折騰了蕭雨兩下,但看起來打情罵俏的成分居多。
完了,這叫神馬世道啊。
怪不得溫室效應,全球水位上漲,這明顯的是冰山都快融化了麼。
蕭雨用左手抓著自己的右臂,一咬牙,向下一拽,又狠命的向斜上方一送,隻聽嘎嘣嘎嘣兩聲脆響,蕭雨額頭一陣冒汗之後,很自然的甩了甩右邊的胳膊,已經把脫臼的胳膊穩當當的上好了。
這麼熟練的接骨手法,沒有個十來年的功底絕對是達不到的。
蕭雨才多大?
幾個醫生麵麵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雨看著幾個驚訝的連話都不敢說的醫生,笑著解釋道:“我父親就是個骨科醫生,自幼家傳。”
一片羨慕的目光。
自幼?自幼的時候自己還在背誦啊我額和誒閉塞。
“左腿有點難度,誰幫我個忙?”蕭雨笑著問道。
疼肯定是疼的,但這並不說明自己不能笑。
幾個醫生七手八腳的幫忙的情況下,蕭雨自己發力,把髖關節脫臼的傷也接好了。
終於能自己站起來,蕭雨活動了一下,稍稍還有些疼痛。一個醫生善意的提醒道:“吃點芬必得吧。”
“不用。”蕭雨掏出銀針,蹭蹭的給自己紮了兩針,紮完之後,便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漢子。
“去看看小姑娘。”蕭雨說道。小姑娘除了摔倒的時候啊的叫了一聲,一直到了被擔架車抬走的時候,便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情況究竟怎麼樣。
李令月道:“不去看你的大胸甜妹了?等著你換藥呢。”
“額……”說實在的,蕭雨還很是糾結了一會兒,終於說道:“還是先看看小姑娘更重要。”
小姑娘已經拍了片子,在門診觀察室接受幾個骨科專家的會診。
進了會診室,隔著透明玻璃窗看了一眼留在門診觀察室的小姑娘,小姑娘依舊是昏睡不醒。
“腦外的程醫生來了沒有?”
“還沒,去請了。”
請腦外的專家來會診?蕭雨聽到這裏,眉頭一皺。
難道說小姑娘傷到了腦袋不成?自己剛剛明明已經很注意了,怎麼還傷到了腦袋?
“患者家屬有沒有?有沒有能簽字主事的人?”
“應該,還沒有。這小姑娘就是在醫院大門外受的傷,連叫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家裏的大人跟著。”
“那怎麼能行?治還是不治?出了差錯誰負責?”
蕭雨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人還沒有治療,先確定責任屬於誰。可惜的是現狀就是這樣,蕭雨獨自一人也無法改變什麼。
無法改變他們,那就讓自己來承擔責任好了。
蕭雨想著,分開眾人走上前來,說道:“我來負責,片子我看一下。”
骨外的醫生猶豫了一下,李令月從後麵冒出頭來,道:“我要看。”
那醫生這才把放片子的牛皮紙檔案袋丟了過來。
打開閱片器,蕭雨隨手把CT片子插在閱片器上,裝模作樣的看著。
李令月提醒道:“插反了。”
“不會看這個。”蕭雨撓了撓腦袋,嘿嘿的笑道。
“不會看你要過片子來裝模作樣?”李令月嗔怒道。
幾個骨外的醫生看著蕭雨,滿臉的鄙視。
蕭雨不會看片子,李令月卻是會的。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終於說道:“一切正常啊。挺好的一個片子。”
“就是因為一切正常,才顯得不正常呀。”一個醫生說道:“片子沒毛病,病人就是不清醒,這不是更令人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