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拜師!(1 / 2)

生命自然都是珍貴的,所謂生命沒有高低貴賤的說法,都是那些“高貴”的人放出來的煙霧彈——看啊看啊,我們的生命都是一樣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低賤”的人也能進入醫院的高幹病房,還牛氣哄哄的說,生命都是一樣的,我沒錢也要住!

不花錢也能住高幹的那不是屌絲,是內部人士。比如現在的王東英的小孫子。

住的是ICU,醫生的陣容又是兩個院長一個院士,跑腿的都是主任和博士——一個普通的生命,能享受這種待遇?恐怕連空想的時候都不敢想。

蕭雨勉強著拖著自己已經有些發木的雙腿側了側身,聲音虛弱的道:“好了,總算把小命搶回來了。”

蕭雨說的輕描淡寫,在場的幾個可全都是醫學高手,哪能不知道這裏麵的辛苦?一個個不敢相信似的看著那孩子,忽然又呼啦啦的全都圍了過來,把脈的把脈,翻眼皮的翻眼皮,聽心跳的聽心跳……

折騰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幾個醫生便都能確定,孩子呼吸心跳恢複,已經活過來了!

王東英狠命的抱著自己的小孫子,好像害怕他忽然消失一般,不停地在他身上臉上吻著,卻沒有人覺得肉麻。小孫子失而複得,王東英沒有高興的傻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都是情理之中的。

等到王東英發泄完畢,已經是五分鍾之後的事情了。李建國分開王東英抱著小孫子的手,說道:“老王,咱的小孫子能恢複心跳,我們都為你高興。可是現在不表示他就萬事大吉了。你應該讓北山再好好看看,繼續下麵的治療。”

王東英喜極而泣,說道:“我,我。老頭子高興的過頭了。是是,北山,下麵的就全拜托你了。”

接下來就是鍾北山和他帶的那個博士生發揮的空間了。

鍾北山連連點頭,這次他再也沒有疏忽大意的心思,帶著那個博士生細心地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鍾北山開的處方上的藥品也取了回來,鍾北山小心翼翼的修改了兩種藥物的用量,這才給小孩子開通靜脈輸液通道,一點一滴的對抗“立克次體”的有效藥品,緩慢但恒定的輸入進小孩子的體內。

蕭雨用針之後,整個人就像剛洗過一個涼水澡一般,渾身濕漉漉的全是汗水。李建國帶著蕭雨在一個高幹間衝了個淋浴,醫院裏沒有別的衣服可以換,李建國找來一身病號服給蕭雨穿了。

洗完澡精神恢複了一些,蕭雨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不由笑道:“李爺爺,我如果穿著這身衣服出去,不會被別人當成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神經病吧?看看這造型,這一道道的條條紋的格子外衣……”

李建國上下打量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會被當成神經病的。精神病院定製的病號服和咱們附院的規格不一樣,他們是豎條紋,咱們是橫條紋,差別大了去了。”

蕭雨捏起上衣的一個下角抖了抖,道:“這橫條紋和豎條紋有什麼不一樣了?我看著都差不多,李爺爺您如果有別的衣服,我還是不要穿這一身了。”

醫生能區別出每一家醫院的病號服和別家醫院是不一樣的,但這並不表示其他人也一樣看得出來。

李建國上下打量了一下,終於還是笑了笑說道:“我給你想想別的辦法。我也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一個醫生給病人看病,身上能濕透成你這個樣子,哪裏就能隨時準備那麼多衣服了?”

蕭雨一想,李建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有道理歸有道理,不能因為有道理就讓別人把自己當成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不是?大不了穿回自己那身濕了的衣服,也不能因為穿衣的關係影響到自己的形象。

於是蕭雨嘿嘿一笑說道:“李爺爺你再想想辦法。——要不,把您老的西服外套借我穿穿?”

“這怎麼行?”李建國吹了吹胡子說道:“虧你想得出來,你不想被人誤解當成一個精神病,老頭子我就可以被人誤解了?這不行,這不行。”李建國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完全把自己剛剛說過的“附院和精神病院的病號服是不一樣的”這句話拋在了腦袋後麵。自己把自己否定,整了個自相矛盾出來。

蕭雨笑道:“李爺爺不想穿,也不能強迫我——我是因為救這個孩子才落得現在這樣,就算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不是?”

李建國抓著自己的西服外套緊了緊,似乎在擔心一不留神被蕭雨把外套搶了去似的。想了想,轉身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把一件還沒有穿過的嶄新的白大褂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