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掛了蕭雨的電話,腦海中盤算著蕭雨說的這事兒究竟有幾分真實性。按理說自己和蕭雨這小子往日有怨,近日深仇,倘若把自己換成蕭雨,肯定不會這麼好心的打個電話來通知自己的潛在對手。
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一會兒,袁厚拿出自己的電話給袁石開打了一個。一陣哇呀呀唱京劇的聲音響起,最後迎來一句女的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掛了電話,袁厚又把電話打到袁石開的院長辦公室,嘟嘟了兩聲,卻是有人接了起來,“您好,帝京醫學院附院業務院長辦公室,請問您找哪位?”
“我爸在麼?”袁厚急切的問道。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袁厚,找我爸,袁院長。”
“哦,袁公子。”電話那邊小護士咯咯笑了兩聲,聲音很是甜美:“令尊袁院長駕車出去了,沒有跟您在一起麼?”
袁厚背後一陣冷汗,掛了電話。隨即想起來蕭雨說的話。
蕭雨說,自己的父親袁石開在學院遊泳館的門口。
老爺子前段時間安插了一個學生名額,指名點姓的頂掉了一個招生分數線以上的小姑娘。原先袁厚以為老爺子收了別人的錢,才安插這麼一個名額上來,後來才知道他最近迷戀上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據說暫時住在那個瀕臨倒閉的遊泳館那邊。
前情後事一琢磨,袁厚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身後一陣激勵咣當的亂響,那把椅子被袁厚一腳踢到了一邊。白展計這時候湊了過來,笑嗬嗬的問道:“袁老師,蕭雨這東西又和您說什麼了,惹得您這麼大火氣。”
“蕭雨剛才去遊泳館了?”袁厚想了想問道。
“對呀對呀!”白展計隨口就把蕭雨出賣了,順口說道:“遊泳館住這個叫什麼甜甜的小姑娘,那叫一個賊漂亮,清純可愛,就像大山穀裏的一朵小花似的。”
靠,看來這事情有六七分的可能性了。袁厚再也坐不住,抓耳撓腮了一陣,先把電話打給了西醫學院那邊的一個當老師的朋友,把袁石開有可能犯了心髒病心肌梗死的事情和他一說,那邊立刻應了立刻趕過來,還不忘罵道:“這他媽是催命的病,我找個心髒外科的教授,咱們趕緊的。”
袁厚自然也知道這心肌梗死這個病的嚴重程度,掛了電話匆匆的向遊泳館的方向趕了過去。
一路小跑著,忽然袁厚覺得背後有個人影跟著自己,猛然間回頭一看,卻是白展計這個小子。
“嘿嘿,我跟著看看,看能不能幫什麼忙。”白展計嘿嘿笑著,解釋說道。
“你!別添亂就行。”袁厚寒著臉說道。
白展計笑道:“一定一定,隻能幫忙,不能添亂。袁老師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暴照的那張吃奶照片上露出小雞雞的事情說給蕭雨的。悶死這小子,就不告訴他。”
“……”袁厚一腦門子黑線,邊跑邊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照片上露出小,那個啥來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五塊五塊!”旁邊竄出一個人來,把袁厚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剛剛得到助學金,跟自己叫著勁的張小山,露出一口黃呼呼的大板牙,哈哈笑著說道。
白展計拍了張小山一巴掌。“草。老師的錢你都想著坑,你還是人嗎。我不要錢,消息免費奉送。您看,您那張照片是小時候幾個月大的時候的照片,那時候袁老師你還是穿的開襠褲,那時候又沒有什麼尿不濕之類的玩意,那時候……反正小雞雞就這麼就露出來了,還是班上的一個女生發現的!我靠,那女生眼神那叫一個尖!”
“我反對。”張小山說道:“明明是黃豆那麼大。你別貶低咱們偉大的老師。”
“滾!”袁厚再也忍耐不住這倆小子你一句我一句指桑罵槐聲東擊西的調戲自己,指著鼻子咆哮道:“思想有多遠,你們倆就給我滾多遠;光速有多快,你們倆就給我滾多快!”
“這個有難度。”白展計嗬嗬笑著撓了撓腦袋,說道:“先滾到遊泳館卻是可以的。”說著拽了張小山一把,兩人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把袁厚遠遠的丟在後麵。兩人年輕力壯,袁厚雖然才三十來歲,但體虛身弱,被這個那個的女的們掏空了身子,追了幾步,還是沒有追上。
遊泳館門外,蕭雨捏著一根銀針,衝著袁石開的眼眶子就紮了下去。兩個小姑娘嚇得尖聲尖叫起來。袁石開坐在地上,支撐著身體的手腕一軟,鬆了開來,整個人歪倒在地上,堪堪避過蕭雨的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