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青峰這次,想走也走不了了。誰讓你是傳染病學權威鍾北山的子侄呢。大肚子警官和手下幾個警員,完全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似乎藏在鍾青峰的後麵,那啥的細菌病毒就不敢前來入侵一樣。
幾個醫護人員比警員們稍強一些,經曆過N年前的一場非點疫情之後,其他的沒發展起來,這防護服的研究卻是與日俱進,現在幾人身上穿的就是最新一代的防護服,具有二十八層淨化功能,據說比哈哈娃的純淨水淨化工序要嚴謹嚴密的多。
就算這樣,幾個醫護人員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大廳裏麵病倒的那個女生,他們都看見了。蕭雨出手治療之前,一個個子不高的小護士還想著衝進去幫忙來著,被一個年老的醫生拽住了:“不想活了!”
這個病,與以往見過的傳染病都不一樣,來勢洶洶,病情迅猛。來的時候,上級已經發放了有關恙蟲病的相關資料,但資料上也沒有說,這個“立克次體”病,會來的這麼急。剛才看上去還是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撲通倒下,就人事兒不知了。
什麼最危險?不是非點,也不是恙蟲和立克次體,而是——不知道的事情最危險。非點確診之前,人心慌亂,以為二零一二末世預言提前實現,家家戶戶,閉門謝客,稍微有些規模的私人集會,也被明令禁止。然非點能夠確診之後,華夏國上下出了一口長氣。知道了什麼疾患,就能知道要如何治療。在這種心理的影響下,社會秩序迅速恢複正常。
現在這個病倒的女孩子,就是這種情況。她是恙蟲病?在沒有經過一係列的化驗檢查之前,誰也不敢確認。
年老的醫生的一句話,其餘幾個沒動地方的醫生護士紛紛表示讚同。一個護士說:“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找死的。”
那個子不高的小護士點點頭,似懂非懂。不過,腳步還是停止住了,沒有繼續邁出去。
“說得好!”旁邊一個警員鼓掌讚歎道:“我們是來維持秩序的,也不是來找死的。”
警員和醫生護士們對視一眼,展現一個會心的笑容。
“這事兒,還的要你去。”大肚子警官推了一把鍾青峰,說道:“你就是研究這個的,你看人家醫學院的醫學生們都不怕,你就更應該衝在前麵。這個時候你退出來了,真是不應該呀不應該。”
“就是就是。”警員們應和著。
“我是來泡妞的,也不是來找死的。”鍾青峰後退了一步,實話實說。
該死的,妞也沒有泡成,卻趕上這麼檔子事兒,現在可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鍾青峰傻眼了。
“你這個不叫找死,叫科研。”大肚子警官又推了他一把。
“就是就是。”警員們應聲蟲一般的應和道。
“……”
白展計拿來一瓶礦泉水,細心的擰開蓋子,扶著程馮馮的後背讓她仰躺在自己的身體上。“來,喝點水,慢點,別噎著。”
蕭雨用針完畢,退到一邊,看著白展計和程馮馮兩個人的舉動。場麵靜的出奇,除了幾個人粗重的呼吸聲,剩下的就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程馮馮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嘴唇,看著白展計。白展計這個時候眼神清澈無比,沒有一絲雜質。蕭雨不禁十分佩服,這白展計果真是裝什麼像什麼,現在裝成個清純小男生的樣子,竟然也滿是那麼回事。
“看見沒,雞哥這才叫高水平。”蕭雨對張小山說道。
“也許雞哥是真的。”張小山實實在在的說道。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雞哥做了穆南方不敢做的事情。你注意看著點穆南方,這小子要是有什麼打擾雞哥的舉動,咱哥倆先把他滅了。這牆角,一定是要撬的。穆南方這次的行為,不但程馮馮上心,就是我也看不過眼。”蕭雨叮囑張小山說道。
張小山掃了一眼,說道:“那小子已經嚇跑了。”
蕭雨抬起頭看了看,果然,已經看不見穆南方的影子了。
“我這是怎麼的了?——難道說,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太,太陽鳥帶病毒的事情,是真的?”程馮馮說話的音調,赫然一個沒有發育成熟的童音。如果不是白展計現行一步,蕭雨都有動動心思的想法了。
不過,甘甜甜的味道也不錯,蠻清新的一個女孩子,沒有經過世俗的汙染。蕭雨自我YY的想到。
“太陽鳥會帶病毒的事情,是真的。”白展計輕聲細語的說道:“你看外麵。已經拉了封鎖線,醫護人員也已經在外麵待命了。”
“我……會死嗎?”程馮馮身體顫抖的說道。“小方怕被我傳染,你就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