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個小小的插曲,沉悶的旅途之餘,活躍一下死氣沉沉的氣氛而已。
蕭雨看著這充滿異域風情的國度,心思飄忽。米國,我來了!
對於一個活了二十一年,有記憶以來出門不過十裏地的蕭雨來說,到帝京求學,就已經是出了很遠的遠門了。
現在自己竟然踩在了地球另一端的土地上,讓蕭雨著實的激動了一把。
“天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麼?”秦歌推了蕭雨一把,蕭雨已經抬頭看天好長時間了,雙眼一眨不眨的,難不成是天上出現了UFO?
“別人說外國的太陽比較大。我看了這麼半天,也沒看出哪裏比較大來。”蕭雨很不滿足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聽錯了。”秦歌道:“外國的妞胸部和屁股比較大才是真的。”
“你真是當兵出身的?”蕭雨狐疑的問道。這秦歌看起來陽剛有力,確實是一個練家子,不過說氣話來卻粗俗無比,甚至比自詡為泡妞高手的廖公子廖九還要無恥一些。
秦歌聽蕭雨這麼一問,登時明白了蕭雨的用意。笑嗬嗬的放下了拎著的旅行箱,附耳說道:“你不知道有這麼一種說法麼。世間最色的就是和尚。現在和尚見得少了,剩下的就是我們這當兵的了。你是不知道,訓練的時候,十天半月的見不到其他的人影的事情是常有的,男人都見不到,別說是女人了。……看,又來一匹大洋馬。”
一個除了凶兆和底褲之外什麼也沒穿的身材壯碩的高大女子,扶了扶眼眶上的遮陽墨鏡,旁若無人的從兩人身邊經過。
秦歌雙眼看著蕭雨,眼角的餘光卻在那女人身上梭巡,單單是這份功底,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了。
下了飛機之後,原本就是路盲的蕭雨哪兒也不敢去。領隊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在這兒先等等。
然後留下幾個醫生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個領隊,兩個副領隊,再加上那另外兩個官員,陪著廖九一個人,先行離開。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首先要確認廖九安然無恙。
廖九被安頓在附近一家醫院,留下兩個官員和一個副領隊專門照顧他。雖然廖九在飛機上已經生龍活虎的,有了泡妞的心思。
那是一家醫療條件和收費一樣好的私立醫院,不過廖九這是“工傷”,自然有全體納稅人替他掏住院費的腰包。
安頓好了廖九之後,領隊才宣布同時也聯係好了一家賓館,大家需要在這裏安頓一晚,從奧運村方向過來的華夏隊包下的專車,要明天才能趕到接大家。
到了機場的時候是中午,安頓好了之後已經是傍晚了。
領隊谘詢大家的意見,是吃中餐還是西餐?
如果幾個官員都在,免不了入鄉隨俗,大家去吃西餐,現在剩下一批老號的醫生--當然,蕭雨這個特例,不在考慮之內。
當然要谘詢醫生們的意見,省的到時候水土不服,醫生們都病倒了,這樂子可就大了,他這個領隊,免不了受一番責罰。
受責罰倒是小事,耽誤了國家隊的隊員們比賽的事情,國內一人一口吐沫,也足以能把領隊淹死了。
眾人意見比較統一,吃中餐。
七個醫生,兩個領隊,外加安全保衛的秦歌,一行十個人出了住宿部,在大廳裏領隊谘詢了一個侍應生,簡單的交流之後,領隊大喜過望,原來這家賓館迎來送往大多是異域他邦的友邦人士,餐點準備的十分齊全,本身就備有中餐的自助餐。據說處理中餐的大廚都是正宗的華夏人,來自美麗的寶島。
侍應生指點了方位,在領隊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中餐部。
“我個大家講個笑話。”秦歌一邊走,一邊說道。
蕭雨下意識的繞過心不在焉的房勢房醫生,躲得秦歌遠遠的,這廝的笑話,凍死個人。
“一個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個五分熟的牛排在大街上偶遇,兩個牛排冷冷的對視了一眼,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這麼擦肩而過,為什麼啊?”秦歌眉飛色舞的說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們,應為他們都不熟!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秦歌捧腹大笑。
“注意形象。”領隊說道:“我們出來,不隻是代表個人,也代表了國家……要讓別人看出來,我們是……”
“政治課我比你懂得不少。”秦歌冷冰冰的說道:“我在部隊裏是指導員。用不著教育我,我們又不熟。”
蕭雨笑噴:“撲!”
一個笑話沒惹得他發笑,秦歌這最後畫龍點睛的一句“我們又不熟”,讓蕭雨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