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身上幾道傷痕,所幸傷得並不深,隻是那身衣物破爛的不成樣子,眼見是要不得了。
蔣平安雖然為人比較絮叨,但身為一個醫生,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手頭活計那叫一個利落,幾分鍾的時間,便處理好了蕭雨身上的傷口,連帶那件破衣服也扒了下來,換上了一件睡袍。
“好了!都是皮外傷,好好休養一晚上,明天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漢子。”蔣平安一邊說著,把那些用掉了的消毒棉,雙氧水,碘伏酒精什麼的,連帶蕭雨那件換下來的破爛衣物,卷了一個卷,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裏。
蕭雨欠了欠身,扯動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咧了咧嘴。秦歌連忙走了過來,扶起蕭雨的身體。
“都是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秦歌歎了口氣說道。“剛來米國就讓你受傷,我這個安全保衛,完全成了擺設……”一邊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蔣平安,恨聲說道:“如果不是老蔣拽著我扯東扯西的說個沒完沒了,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還好你沒有什麼大礙,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非把這個蔣平安剝皮抽筋了不可!”
蔣平安訕笑兩聲,對秦歌的斥責無話可說。
“少吵兩句嘴。”蕭雨有些虛弱的說道:“把,把那件衣服收起來。”
努了努嘴,蕭雨指著已經扔進垃圾桶的自己換下來的那身衣服,悠悠的說道。
蔣平安道:“一件破衣服而已,要它作甚!明天到了奧運村,我負責賠付你兩身新的。你看看那一身換下來的衣服,那還叫衣服麼,就是幾根布條了已經。扔在那裏,明天自然有酒店的工作人員收拾幹淨了,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是為了這個……”蕭雨苦笑兩聲,說道:“我也知道會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收拾,不過真要是被他們收拾走了,我可就麻煩了!”
秦歌和蔣平安兩人麵麵相覷,蕭雨這麼狼狽的跑了回來,身上的傷痕並不是很重,但精神狀態明顯不是很好,就跟剛剛跑完一場馬拉鬆似的,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究竟是什麼原因。
秦歌當然是對蕭雨唯命是從,蕭雨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有他要這麼做的道理,於是也便不再問其他,俯下身去從那個精鋼所製的垃圾桶裏麵把那身破舊的衣服撿了起來,連帶每一塊消毒棉,消毒水什麼的,一並卷在一起,用一個塑料袋裝了,轉身,塞進自己碩大的旅行包最裏麵的一層。
蕭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惹了麻煩了。”
“那都不叫個事兒!”秦歌擺擺手說道:“誰幹的?咱哥倆聯手一起,就不信找不回這個場子。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不會讓你白白的受傷的。”
蕭雨道:“點子紮手,你不是對手。不過他們也沒有摸清楚我的身份,隻要我不出手,一切還是安全的。”
“龜縮?這不是我的菜。作為一名戰士,我需要的是熱血的戰鬥!不是藏起來,讓敵人找不到。”秦歌憤憤的說道。他已經有些怒火攻心了。原本他也不至於這麼衝動,隻不過是因為蕭雨在沒有自己保護的情況下受了傷,而自己呢?卻在這裏和蔣平安扯淡玩兒,這讓秦歌心裏很是不平衡。
“去你丫的。”蕭雨笑罵道:“你知道我招惹到誰了,你就這麼衝動?”
輕輕地側了一下身子,便再次牽扯傷口,火辣辣的生疼。
傷口並不重,這個蕭雨自己是知道的。隻不過一番狂奔下來,有些有氣無力罷了。
“天底下除了我老子和你爺爺,我秦歌誰都不怕……不是,還包括這個蔣平安……我真是怕了他了……”秦歌傲然說著,看了蔣平安一眼,有些心虛。
“好吧。看你這麼熱心,我就告訴你我招惹誰了,你要報仇,你盡管去吧,我不會阻攔你的。”蕭雨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前提是你先幫我泡一碗麵來……媽媽的一晚上劇烈運動,就吃了半碗方便麵,混的這叫一個慘。”
秦歌幹笑兩聲,從自己的旅行袋裏麵掏出一個碗麵來給蕭雨用熱水泡了,這才湊過來急切的問道:“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不長眼的就是……”蕭雨拉長了聲音說道:“米國警察。”
“弄死他!不就是米國警察麼?咱老將出馬,一個……不是,你說什麼?米國警察追殺你?你怎麼會招惹到他們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家現在是地頭蛇。”秦歌著急的夠嗆,皺著眉,背著手,來回踱了兩圈,又道:“米國警察也不怕他。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他們若是想要你的命,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