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嚴鬆三人驚詫不已的目光中,小米把那隻蜘蛛放在地上,略帶不滿的撇撇嘴,似乎白嚴鬆爸爸不讓她玩兒這個大玩具,她會很不高興。
白嚴鬆的妻子悠悠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倒在白嚴鬆的臂彎裏麵,歎了一口氣自嘲的說道:“鬆哥,嚇死我了。誰罵了這麼個兒童玩具,跟真的似的。你看那背上的剛毛,還會動呢。”
白嚴鬆深情地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歎了口氣有些憐惜的拍拍她的小臉,說道:“不怕不怕——不過有一件事我要糾正你,這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大玩具,它本來就是真的,是活的。”
“你別嚇我了!”白嚴鬆的妻子並不相信:“你瞅瞅那個頭兒,一個巴掌大小的蜘蛛,平時咱們也就在動物園裏看見過,怎麼可能出現在咱們家裏麵嗎!騙小孩子也不能用這種把戲啊。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白嚴鬆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平時隻能在動物園裏見到過。可惜的是,今兒不是平時,你打我一巴掌看看你的手疼不疼?這不是做夢,它本來就是真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大蜘蛛從小米的手心中爬了下來,揮舞著威武的八條腿,毛茸茸的身子左右搖晃著,毫不猶豫的向前爬了兩步,耀武揚威的伸出兩隻前足淩空抓了兩下,似乎在展現一個現實:“我是活的!我不是玩具!你不要誹謗我!”
順著白嚴鬆手指的方向,白嚴鬆的妻子偷偷的瞟了兩眼——然後,隻聽見“啊嗚——”“割嘍……”
一聲悶哼,一聲捯氣兒似的反胃的聲音傳了過來,白嚴鬆的妻子雙眼向上翻了個白眼,再次的暈厥過去。
它是真的!原來真的是真的!
小保姆躲在一邊,戰戰兢兢的身子亂顫,嘴唇都有些發白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不停的哆嗦,就像被電到了一般,就差嘴裏沒有吐白沫了。
白嚴鬆嘴上說的硬氣,在三個女人麵前,他這個“十佳青年”怎麼也得表現一下自己作為大男人的英勇氣概,隻聽白嚴鬆大吼一聲,十分男人的說道:“白展計!快點來,把這個大蜘蛛弄出去,別讓它傷著你妹妹!”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白嚴鬆首先想到的也不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妻子,或者小保姆的安危,而是這個幹女兒小米。小孩子不懂事兒,捏著一個這麼古怪的大蜘蛛拿著玩,哪怕是有一點不注意的地方出了什麼閃失,自己這能做三年的生意就岌岌可危了。
任何時候,商業第一,這是白嚴鬆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所堅持的準則之一。
這甚至已經超出了準則的範疇,逐漸演變成白嚴鬆的一種本能。
“不用叫哥哥來了。”小米嘟著小嘴說道:“大蜘蛛真的不傷人,它聽得懂我說的話。”
這一句話把白嚴鬆嚇得更是不輕,媽媽咪呀,一個手巴掌大的大蜘蛛就已經很令人吃驚了,它再聽的懂人說話,奶奶那個猴的,莫不是盤絲洞的小美女們成了仙,跑到自己家裝兩圈玩玩吧?
“小,小米……”白嚴鬆嘴唇哆嗦著說道:“你趕緊閃一邊去,不叫哥哥來,那我來好了,你趕緊後退……這玩意真的有毒。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有毒,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有告訴過你嗎?”
“不嘛不嘛!”小米嘟著嘴說道:“我說的你都不信!哼!你不是好爸爸。大蜘蛛,大蜘蛛,來來,你聽我說,你向左轉,走兩步……”
在白嚴鬆差點一屁股栽倒在地的驚詫目光中,那大蜘蛛原地轉了兩個圈,揮舞了一下兩隻前爪,然後八隻腳一起舞動,蹭蹭的往左邊爬了兩步。
“湊巧吧——也許它本來就是想向左邊爬來著。”白嚴鬆自我安慰的說道。
然而更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這大蜘蛛向左邊爬了兩步之後,竟然停住了身子,再次揮起兩隻前足,身子轉向小米,八隻腳一起晃了兩下,似乎是和小米在打招呼。
“大蜘蛛大蜘蛛,你在向前走三步。”小米笑眯眯的蹲下身子,說道。
“不可能!你這是開玩笑……”白嚴鬆並不能相信這次大蜘蛛依舊能聽小米的話。
然而事情不像白嚴鬆想象的那麼簡單,大蜘蛛揮舞著爪子,毫不遲疑的向前爬了三步。
隻有三步,然後戛然而止,揮舞著前足,向小米的方向打著招呼。
小米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滿臉期待的等著白嚴鬆的誇讚。
白嚴鬆:“這個……這個……”
小米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這一切全都歸功於蕭雨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