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醉翹著蘭花指,手裏捏著一個純銀的長柄小勺子,一口一口的把飯喂給蕭雨吃。似乎是怕有些熱還是怎麼的。盛了一小勺小米粥之後,放在嘴邊噓了噓,這才哄小孩子似的放在蕭雨嘴唇邊上,哄小孩子似的說道:“來,乖乖的張嘴。”
阿紫端了米粥進來之後,很有眼力勁兒的給麻醉醉使了個有些曖昧的眼神,主動退了出去,和雙手抱肩的尉遲敬德……不是,是秦歌秦大俠一起當門神去了,兩人一左一右的矗立在那裏,誰也不跟誰先說話,偶爾對視一眼,還發出一聲“哼”的鼻音,迅速把腦袋別到一邊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麻醉醉和蕭雨兩個人,麻醉醉也變得大膽了一些,親自端著來自華夏國景德鎮的細瓷粥碗,小口小口的給蕭雨喂飯吃。
蕭雨其實主動要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不過被麻醉醉嚴詞拒絕了。麻醉醉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當是悔恨自己犯過的錯誤,也要主動服侍一下蕭雨,來緩解自己心中的罪惡感。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蕭雨也不好意思拒絕了——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拒絕。美女喂飯,就相當於古時候讀書人最欣賞的纖手掌燈,美女研磨一樣,意境非常,不是當事人的話,絕對體會不出其中旖旎的滋味。
簡單說,喂飯總不能距離太遠吧?麻醉醉那含苞待放的嬌軀差不多都快貼在蕭雨身上了,這種美妙的滋味,蕭雨隻有在心底YY一番了。偶爾趁著把銀質的小勺子含在嘴裏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左右一瞟,看看麻醉醉想著也遮擋不住的胸前風光,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別提多舒適了。
蕭雨一邊吃粥,一邊看了看麻醉醉翹起來的蘭花指,說道:“手指雖然不腫了,但是還沒有太好利落。怎麼還是有些紅呢!”
麻醉醉臉色一變,羞紅不已。還別說,蕭雨這吮吸大法比那醫生開來的價值一百美金的兩管藥強多了,腫脹的胡蘿卜手指迅速的消了腫,這有些紅……哎呀,人家都不好意思說啦。
“真有些紅啊!你讓我再看看……”蕭雨說著伸出手來就去抓麻醉醉的手指。麻醉醉一巴掌把蕭雨的魔爪打掉,嗔怒的說道:“什麼紅!還不是被你使那麼大勁兒嘬紅的!討厭!你還好意思說!”
蕭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咦!我用了這麼大力氣麼?那真是對不住了,快讓我看看破皮了沒有?”
說實話,蕭雨吃奶似的噙著人家的手指吮吸了十來分鍾的時間,這力道還真是沒有把握好……
“不給看!你這個小壞蛋!故意作弄人家!”麻醉醉把粥碗塞進蕭雨懷裏麵,鼻頭一皺,嗔怒的說道:“你就是故意的!自己吃,不管你了!”
蕭雨被人家小女孩子看穿了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鼻頭,沒有說話。
麻醉醉把蕭雨的表情動作看在眼裏,不由得劈手又把蕭雨懷裏的粥碗搶了過來:“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一點也不注意講衛生!吃東西的時候怎麼能摸鼻子呢!太不幹淨了——還是我來喂你吧,乖乖的坐好,不要搗亂!”
就在這吵吵鬧鬧打情罵俏的聲音中,一碗粥吃了足足四十分鍾的時間。
期間你來我往,除了言語的交鋒之外,難以避免的也會有一些肢體的接觸,至於接觸哪裏,嘿嘿嘿,蕭雨除了偷著樂,是不會告訴別人滴。
而麻醉醉原本就沒有什麼對蕭雨的抵抗能力——在蕭雨還不知道世界上有麻醉醉這麼個人的時候,麻醉醉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麻三江給自己定下的一門親事了。
所以偶爾蕭雨動動手腳,麻醉醉除了嗔怪的呸呸兩聲,沒有更多的抵抗和不悅的表現。
有鑒於此,蕭雨已經決定回頭一定給母親打個電話,問問這個曾經說漏了嘴自稱是自己準女朋友的女孩子,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想起自己的父親以及母親“們”,蕭雨心中還是有些歉疚的。
出來這麼久了,隻因為當時自己一句賭氣的話,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去過。
當時自己堅持要來帝京的時候,父母“們”是不太同意的,除了二師傅力挺覺得自己的體質已經能適應這種出遠門的行動之外,最親近的幾個人都是不太同意的。隻不過他們拗不住在家裏快憋瘋了的蕭雨——你一個人在單獨的一間小屋子裏生活十五年試試?!
蕭雨心中憋著一口氣,“我一定要做出點成就來給你們看看!”
甚至他有些懷疑,蕭小天爸爸,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後爹!
可以說,蕭雨當時還是很有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