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內,白展計翹起大拇指對崔六說道:“你看雨哥就是有辦法。這麼簡單的一個激將計,你看他使用的出神入化,一步一步的把這個自命不凡的秦歌帶進了他的語言圈套裏麵,這秦歌還真就傻乎乎的信了。這水平,真不是蓋的,看來我有時間真應該好好和雨哥學學說話的技巧,這種騙人的事情我總不能說的那麼溜,你看雨哥,說個謊連眼珠都不帶眨的,表情如常,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
“你看出這個是蕭爺用的激將計來了?”崔六眉頭一皺說道。
崔六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白展計身上,雖然他正在和白展計說著話。
她的目光停留在從高架橋的護欄上麵正在往下爬的秦歌身上。
秦歌撅著腚,小心翼翼的往下爬著,一隻手抓在橫欄上麵,腳尖輕輕的探下來,一直到腳尖已經觸碰在另一道橫梁上麵,晃了兩下腳丫,踩住了,穩住了身子以後,才緩緩的移動另一隻腳,慢慢的探了下來,兩隻腳都踩穩了的時候,才去移動他那隻抓著上麵橫欄的手。
看樣子,秦歌已經一點也麼有繼續尋死的想法了。這變化,也太快了些吧?
崔六剛才爬上去的速度,也比這個快得多。下來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抱著一根柱子,一出溜,直接就降落到了地麵上。
這個秦歌,現在不但不想死了,反而一副比崔六這個不想死的還怕死的模樣,怎麼想,也令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蕭雨就算再有本事,再能胡吹,也不至於讓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曆這麼大的心緒轉變不是?
一隻大手攔住崔六的目光晃了晃,崔六知道這是白展計的手,揮手把白展計的手打掉一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幹什麼當著我的眼?”
“我再跟你說話,你卻在想別的事情,你這人不好,良心大大的壞了,肯定沒有長什麼好心眼兒。”白展計捧著崔六的臉讓他的目光看著自己,恨恨的說道。
崔六一晃腦袋,甩開白展計的手:“我性取向正常得很,你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說話,你沒理我,還怪我想別的事情?”
白展計道:“哦?你說什麼了?”
崔六冷笑一聲說道:“我剛剛明明已經說了‘哦,你看出這個是蕭爺用的激將計來了?’,你還沒有回答我這句話。”
白展計咧著嘴,差點把嘴角咧到了耳垂下麵:“我明明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看出來了。分明是你自己分心,沒有聽到我應了你一聲,現在反而來怪我!”
“你明明是沒有應聲!”崔六堅持己見。兩人都沒有相應的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是真實的,吵了兩句,也就罷了,各自收手。
隻不過這一切擱不住白展計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安穩了隻是一小會兒,就又忍不住扭過頭來說道:“你繼續說啊,我重新在回答你一句,對,我是看出蕭雨用的激將計了,你準備說些什麼?”
“我?我還能說什麼?”崔六哼了一聲說道:“和一個傻子能有什麼可說的?”
“你才是傻子!”白展計可不傻,知道崔六這是故意陰陽自己。
一邊說著,一巴掌拍了過來。崔六早有準備,輕輕一閃側了過去。
“你說你一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蕭爺用的是激將計了,秦歌又不是傻子,估計腦筋聰明度和我差不多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要讓我說,別管是蕭爺剛才讓我從後麵包抄過去,還是這會兒他用激將的方法把秦歌大罵一頓,都另有別的用意。單單是一個激將的法子,我看得出來,你也看得出來,他秦歌軍人出身,難道就看不出來?他一定也是看得出來的,不過他肯定料到了蕭爺還有別的後續的手段,所以才不得不就此借坡下驢。別管什麼原因,反正他不想死了倒是真的,別的都是手段。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崔六悠悠的說道,滿臉都是羨慕和欽佩。蕭雨在他崔六的心目中空前的高大起來。
“他能有這麼多的心眼?不能吧?這不是比我老白還聰明了?”白展計有些心虛的說道。
他隻看得出來秦歌中了蕭雨的激將計,卻沒有深思為什麼秦歌這麼小心翼翼的又怕死了。
“一般人,都比你聰明。你這腦袋呀,比二師兄的同胞們強點有限。”崔六伸手指了指。
就在他們這輛車的不遠處,還靠邊停靠著一輛計程車。
那輛計程車停在那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虧得這個時候不是車流的高峰期,否則這高架橋上麵早就堵車堵的車水馬龍了。
“走不走?一會兒萬一被交警抓了,可就麻煩了。咱們停在這裏不允許的。”司機扭過頭來,對兩個不停拌嘴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