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平整如初,就像是水洗過的大理石台階麵一般光可鑒人。
就在這般明亮的地麵上麵,赫然有一個比高爾夫球球洞大不了多少的地洞出現在那裏,深不可測。
與其說是高爾夫球的球洞,倒不如說是一個老鼠洞來的更為貼切一些。
經曆了這許多變化,賈思語差點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原本梅川邪附身在那個石猴上麵的時候賈思語就已經覺得這神乎其技了,現在偌大一個人竟然從老鼠洞裏麵跑了出去,這是在是超乎賈思語的想象之外。
賈思語手下的大兵們也跑了過來,聞訊賈思語有什麼命令。一個個刀槍劍戟,勇武非常。
賈思語更是氣得怒不可遏,人都跑的沒影了現在才來,這不是跑來看賈思語的笑話來了麼?
怎麼跟自己的士兵說?難道說對方打了一個老鼠洞,就這麼跑掉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這說出去誰能信啊!一個老鼠洞能有多大一點個玩意,能鑽進一個人去麼?老鼠洞……老鼠洞……
賈思語一念及此,心中忽然間豁然開朗,直接抓住蝙蝠的衣袖說道:“你能確定那個人就是從這裏跑掉了的麼?你能確定麼?”
蝙蝠哼了一聲,不悅的一甩衣袖甩開賈思語的手掌。
“學藝不精,強行出頭,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傻蛋!”蝙蝠指桑罵槐的說道:“蕭雨你個傻×,他傻,你也跟著犯傻不成?一直也沒見你出手,傻了麼?還是腦袋被驢踢了?!”
蕭雨苦笑道:“福叔,這……這真不怪我呀。你們兩個打的這麼起勁兒,我連湊都湊不過去,怎麼出手?再說了,我出手,也不一定比賈思語來的更好,差不多也就是這麼個水平了。”
賈思語投射過來一個欣賞的眼神,對蕭雨能給自己解脫一下感覺到很是滿足——如果自己是個女人,說不定就因為蕭雨這一句話就愛上他了也說不準。
呸呸,這是胡亂想些什麼啊!
賈思語就地噴了兩口吐沫,揮揮手臂命令自己的屬下們說道:“拎幾壺開水過來!快!老子要灌老鼠洞!”
小時候在鄉下的時候,發現了老鼠洞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找來一壺開水直接灌進去,別管裏麵是什麼樣的地道,不信不把那老鼠燙個半死!
士兵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抽什麼瘋,不過還是忠實的執行了賈思語的命令,開水在一分鍾後,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
蝙蝠負手站在一邊,臉上帶著不以為然的冷笑。
蕭雨覺得賈思語這個方法也不是完全不可取,便詢問自己能幫什麼忙。
賈思語擺手拒絕了蕭雨的好意,這件事自己如果不能做的漂漂亮亮的,這輩子就沒法抬起頭來見蕭雨等人了。一念及此,賈思語便拒絕了蕭雨的好意,自己拎著熱水壺,一壺接一壺的把開水源源不斷的灌了進去,另有幾個士兵拎過來幾把軍用鐵鍬,把那個老鼠洞在地麵的部分不斷的擴大。
洞口冒著熱氣,傳來咕嘟嘟咕嘟嘟的聲音。
那個身影曇花一現的小個子男人,跑了沒有多久。別說打個地洞逃跑了,就算是在地麵上放開了跑,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也不會跑出這療養院的範圍之內。賈思語對自己灌老鼠洞的作法很有信心——這信心一直堅持到了第而是壺開水的時候逐漸降低,到了第三十壺開水的時候,賈思語對自己開始產生了懷疑。
“別理這個瘋子了。”蝙蝠掃了蕭雨一眼,說道:“今天這準備又白費了,那小子回去的話一定會發現身上的熒光粉,下次再想著有這麼好的機會抓住他怕是更加的不容易了。”
蕭雨見蝙蝠說的鄭重,便谘詢蝙蝠這襲擊的敵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蝙蝠便道,經過他的一番調查,基本上已經斷定那小子就是上次在療養院襲擊蕭雨的那個人。
蝙蝠在療養院裏麵發現了一些療養院的士兵們沒有注意到過的線索,那就是上次梅川邪打蕭雨伏擊的時候鑽過來的那個“老鼠洞”。
也許這在士兵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老鼠洞而已,不過在深知倭人這種土遁術功夫的蝙蝠來說,一眼基本上就能斷定那老鼠洞絕對是人為的了。曾經排名世界殺手榜前五十的蝙蝠,在這方麵的了解斷然不是蕭雨這種初哥所能比的了的,更遑論賈思語這種生長在紅旗下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大兵哥了。
按照這個線索一路追尋,蝙蝠便發現了倭人梅川邪的蹤跡。
隻不過這倭人的遁術在天朝來說早已經成為昨日黃花,蝙蝠也是隻聞其名,大概知道一些遁術的東西,還沒有見過有人能真正使用的這般熟練,幾次不錯的機會都被這個梅川邪僥幸逃脫了。尤其是還有一次在蝙蝠即將成功把梅川邪抓獲的時候,梅川邪就像今天這般模樣,噴了一口鮮血逃得是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