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和孫文武的關係,在兒時的時候還是很鐵的。
孫文武小時候就是一個闖禍精,今天砸了李家的窗戶,明天弄死了張大媽家的小狗;偶爾不搗蛋的時候他就喜歡去遊個泳什麼的,偏偏湊巧的是遊泳還偏偏跑人家養魚池裏麵去遊泳,一池子魚苗被他禍害死了小一半。
那時候蕭雨就是一個經常替孫文武背黑鍋,打掩護的存在,用孫文武的說法,那就是“你幫了二哥我這個忙,到時候你長大了,我讓我妹妹嫁給你。”
這種話說的多了,兩個人的關係就比親人還親了,雖然那時候才不過五六歲的年紀,而孫文武那時候也不過十一二歲。
年紀稍長,兩家人分散開來各奔東西,互相之間在對方的心裏,還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存在。
孫文武一句禍事了,把蕭雨嚇得一個機靈,印象中孫文武隻有那次防火燒了一個麥秸垛,差點因此燒了半個村子的時候才說過“禍事了”這樣的形容詞,一般砸窗戶什麼的,對於孫文武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算不得什麼闖禍的行動。
這時候禍事了從孫文武嘴裏出來,尤其是又用在了孫文靜身上的時候,蕭雨再也坐不住了。
頗為急切的站起身來,一把就抓住了孫文武的衣領:“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禍事了?”
孫文武愣了愣,印象中蕭雨是一個十分深沉的輕易不喜怒形於顏色的小屁孩——小時候的蕭雨出生之後就沒有見過親生父親的麵,小時候的記憶差不多都是一片灰蒙蒙的顏色,霧氣蒙蒙,不知道什麼事喜什麼是憂,隻有在和孫文武孫文靜兄妹兩個一起發瘋的時候,才偶爾會笑一笑。
那時候的蕭雨得到了一個外號“思想者”。深沉的就跟一個小大人似的。
——後來長大了,蕭雨知道思想者原來是個光屁股的家夥,這已經是後話了。
孫文武苦笑一聲,摁下了桌子上一個紅色的按鈕,這才對蕭雨說道:“接下來小妹的演唱會就定在了那霸——如果真的有烈性傳染病的話,小妹的情況豈不是很危險?該死的倭國正府,出現了這種事情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小妹已經和她的團隊去那霸臨近海岸線的那個會館做先期宣傳去了,手機也放在了我這裏,想打個電話知會她一聲都成問題。”
“你沒有她經紀人的電話?”蕭雨問道。
“有……不過我隻想告訴小妹一個人,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出現危機……你還記的幾年前國內的那場非點疫情麼?那時候我手下的人就因為知道這個比較早出現了慌亂,被單誌初乘機鑽了空子——單誌初的勢力就是在那年發展起來的。將心比心,你說我要是通過別人把這個消息傳給小妹,會不會形成恐慌,萬一傷著小妹,豈不是我的罪過?更何況倭國正府現在還沒有正式出公告,這個時候說這種事,別人會相信麼……”
孫文武一貫精明的腦袋也出現了短暫的短路,說話明顯產生了跳躍,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了,不過還好,蕭雨總算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蕭雨道:“具體情況我們還不太清楚,總之離那霸越遠越好,尤其是海岸線那邊,據我所知,這次類傳染病事件的發源地就是臨近海岸線的一個小漁村,具體是哪裏我想晚上我們會開一個碰頭會,那時候就知道的更清楚了。要不然我看這樣,你先行一步去找文靜,盡量說服她和你先離開那霸,有可能的話先離開倭國是最好的了。”
孫文武揚揚眉:“離開倭國?小妹應該不會答應的,你也知道她的脾氣,工作起來那就是一個前仆後繼的工作狂,不完成任務總是不會放手的……好吧,不管怎麼說我也要去試試……你說的這件事是真的吧?平白出現一場傳染病……你可別糊弄我……”
蕭雨雙手一攤,無奈的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傳染病就在這裏,不好不壞……我在的軍事禁區的駐地裏麵,已經來了八個國家的醫療救助小組,你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孫文武跳將起來:“那一定是真的了!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趕過去。”
孫文武按下去的紅色按鈕是一個傳喚鈴,時間不長,就有一個勁裝打扮的黑衣漢子敲門走了進來,“老板有什麼吩咐?”
孫文武掃了蕭雨一眼,道:“我要離開幾天……這邊的選秀活動後天是決賽的最後一天,蕭雨你有沒有時間替我把把關?”
蕭雨苦笑道:“我真沒有幹過這種活,要讓我選,我寧願去孫文靜那邊轉告她這件事。”